但是，能怎样呢？她已经为了一百万，将自己卖给了莫来。她和莫来之间，并不是单纯的恋爱关系。说得难听点，她和莫来之间，甚至是主仆关系，所以，她没有资格生气，而是应该履行自己的指责，讨好莫来，兴许莫来开心了，会像刚才那般温柔地对待她。

这么想着，燕婉忍着眼泪，附和着莫来。

莫来感觉到燕婉脸上的泪水，又见燕婉忍着泪水在回应他，突然停下了动作。

他在做什么呢？燕婉也是个人啊，他这样对燕婉，也太过分了点。虽然说燕华夫妻是不可原谅的，可是，燕婉毕竟只是他们的女儿，对于他母亲没有任何过错。想到此，他放缓了动作，轻轻地吻去燕婉脸上的泪水，轻柔地说：“答应我，这两年别让任何人碰你，我…”他想了下，不知怎么说，就补了句：“我受不了。”

燕婉有些吃惊地望着莫来，莫来的神情像是很想要某样东西但是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别扭的小孩，心里似乎隐隐被什么东西触动。她伸出手，将莫来的头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莫来的头发。

“我，我不会的。”她轻声说，然后似是为了掩饰什么般，再次开口，“我不会违背契约的。”

“契约……”莫来苦笑着重复燕婉的话，突然想起来十年前燕婉强拉着他去看电影，看到男主和女主在满天星空下结合的时候，燕婉脸红耳赤地偷望着他，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偷偷地把手叠在他的手上，那一刻，他第一次快要控制不住刻在心里的感情，想要拥抱燕婉。只是，等他真的可以时时拥抱着燕婉的时候，却是只能以契约的形式。

想到这里，他狠狠地吻住燕婉，碾转反侧地吸取着她的甜蜜。

正在莫来打算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时候，莫来的手机却响了。

他不耐烦地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面色忽地变了。

燕婉隐隐听到电话那边是一个年轻女生的声音，莫来听着听着就蹙眉，似是在思索着什么，然后说了声，“好的。”就挂断电话，慌忙起身，整理好衣服，打算离去。

快要走出门口的时候，他似乎想起什么般对燕婉说，“今晚不用等我回来。”然后就匆匆离去。

燕婉呆征地望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才起身穿好睡衣，心里弥漫着一股涩涩的气息。

“叫我守身如玉，自己却左拥右抱。”

虽然知道不应该，但是她还是情不自禁这么想道。尽管知道绝不能承认，可是她真的喜欢上了莫来，就算是以情、妇的身份陪在他身边，她也……

可是，她并没有资格要求莫来只有她一个人。她与他，再也不是十年前那样的关系了。而且，尽管不知缘由，但她敏感地察觉到莫来似乎对她有着恨意。

燕婉幽幽地叹了口气，收回自己浮想万千的思绪，想自己当前的首要职责是医治好父亲，至于其他想法，对目前的自己来说，除了图添烦恼外，什么用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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