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冰冷的眼神落在我身上，我不由朝后退了一步。

四皇子顿了一下，朝他拱手行礼：“我一时激动忘了礼数，还请皇叔见谅。”

顾珩雨脸色冷，声音更冷：“身为皇子，该谨言慎行。”

四皇子笑着应是，只是眼中的桀骜不减半分。

顾珩雨没了耐心，直接道：“本王带她进宫面圣。”

四皇子从善如流的退开，朝我说：“那我改日再去寻你。”

我看着顾珩雨的冷脸，没敢点头，匆匆上了马车。

马车里，顾珩雨坐下后第一句话却是：“你什么时候勾搭上的老四？”

心脏像是被什么锤了一下。

随即我朝顾珩雨笑了：“我与四皇子两情相悦，何必用勾搭如此难听的字眼？我未嫁他没娶，又不像你和贵妃……”

顾珩雨看着我，眼神冷的要结冰，我识趣的闭了嘴。

皇宫，勤政殿。

我说了‘原委’后，陛下果然勃然大怒，他指着我骂：“你竟然欺君？”

我跪下叩首：“臣女知罪。”

我听见陛下沉重的呼吸声，应是气的不轻。

可片刻后，他威严的声音自上而下：“珩雨，你如何看？”

我有些摸不准皇帝的态度了。

顾珩雨说的懒散至极：“不过小辈无知，只是皇兄这未来的儿媳，还需多加管教。”

片刻后，我听见陛下沉沉的叹息：“太子妃，你长于民间，日后这种浅薄伎俩，别再用了。”

我心下一松，再度叩首：“谢陛下不杀之恩。”

出了宫，顾珩雨若有所思：“看来陛下真认定了你做太子妃”

我脚步顿住，不知他这话什么意思。

顾珩雨也没有跟我解释，语带警告的开口：“不准选老四。”

我忍了忍，还是问他：“那王爷想要我选谁？”

顾珩雨的眼神落过来，我直直看着他，不愿退缩。

半晌，顾珩雨似笑非笑的：“沈思薇，你的一切早就给了本王，还想着选别人？”

他的话如一只大手攥住我心口，霎时酸涩无比。

……

经此一事，周贵妃的受宠程度又高了不少。

又过了几日，宫中为四皇子大胜回朝办宴庆祝。

宫宴上，皇帝下旨，让四皇子统领禁卫军。

我看着四皇子春风得意的模样，突然想起我跟他的初次见面。

一年半前，我出城上香，遇到一队零散的伤兵，四皇子就在其中。

那时四皇子穿的破烂，眼中还有未消散的惶恐。

我心生不忍上前安慰，一顿心灵鸡汤灌下去，四皇子斗志昂扬。

后来他一路攀升成了小将军，我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思薇，怎么在这发呆？”

四皇子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我朝他笑笑，道：“在想当初你要哭不哭的样子。”

四皇子瞬间不满。

他摸摸鼻子，说：“你难道不知，男子在自己喜欢的女郎面前，都是要面子的吗？”

我被他这打直球的方式弄的一怔，对上他真诚灼灼的眼，竟有些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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