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曼唇角上扬，她爸爸其实一点都不傻，心里明镜一样。

莫小月心里恨死了，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莫老太心中一动，又问：“大宝，谁打你了？”

莫大宝脸上出现害怕，又在屋子里找了半天，这才小声说道：“老婆捏……疼……”

他撸起袖子，让莫老太看手臂上的青痕，有好几处，深浅不一，说明掐的时间不是同一天，莫老太脸色更难看了，“还有谁？”

“小月……打我了……丑……”

莫大宝指着莫小月告状，因为家里有妈妈和曼曼在，他不怕了。

“爸你别乱说，我没打你。”莫小月慌叫，死活不承认。

“打了，脑袋……还有这儿……”

莫大宝在身上指了几处，又指了指脑袋，委屈巴巴的。

“我没有……爸你别撒谎，肯定是莫小曼教你说的吧！”

莫小月要气死了，死傻子心眼比针尖还小，她都好久没打了，现在还记得。

“爸爸从来不撒谎，你个黑了心的贱货，你有什么资格打爸爸！”

莫小曼吃好了面，拿起火钳在莫小月身上敲了几下，莫老太阴沉着脸看着，任由莫小月鬼哭狼嚎都不吭声。

孙女让周艳红那狐狸精教坏了，让小野种教训一顿也好，这个家是姓莫的，谁都不许欺负她儿子。

莫小月瘫在地上，身上旧作未好，新伤又添上了，疼得神智都不清了，趴在地上哭。

“以后再敢打爸爸，我打断你的狗脚！”

莫小曼扔了火钳，拿起了碗，里面还剩两个蛋，她先自己吃了个，再喂给爸爸，如果她不吃，爸爸是不会吃的。

莫大宝笑嘻嘻地吃了蛋，眼睛特别亮，“好吃……”

莫老太骂人的话一下子堵在了嗓子眼，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但凡家里宽裕些，她肯定天天给儿子吃蛋了。

这小野种虽然可恶，可对儿子是真的好，看着比莫小月这亲生的还孝顺些。

莫老太眼神复杂地看了眼莫小曼，破天荒地没骂人了，也没管地上的莫小月，进屋去糊纸盒了。

莫小曼也进屋了，把莫小月床上的所有复习资料都拿到了桌上，这些资料大都是新的，莫小月心思都在穿衣打扮上，根本无心学习。

“不许你动我的书！”

莫小月冲了进来，想抢回书。

莫小曼手里多了个鸡毛掸子，扬了扬，莫小月就退后了，愤怒地瞪着。

“考了两次都考不上，你根本不是读书的料，别浪费时间了！”

“你放屁，我肯定能考上，你才不是读书的料！”莫小月咆哮。

“上个月的高考分数马上出来了，你是不是读书的料由分数说了算。”

莫小曼懒得再废话，再有十来天就能知道分数了，莫小月依然是一百来分，连专科都考不上。

莫小月气得跺脚，冲莫老太撒娇，“奶奶，她抢我的书。”

莫老太头都没抬，手飞快地糊纸盒，冷声道：“过来糊纸盒，别成天只知道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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