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扬皱了皱眉头，瞪了一眼洋子，明明是娇媚的表情却让洋子心里一颤，迅速回话。

“这个蔡建文在这里的名声不太好，他手底下有个小小的建筑公司，建楼房时偷工减料，以低价买进劣质混水泥，私底下以高价卖给同行。去年还曾因为工地上的砖块掉落砸死人而打官司，不过最后也才进了三天看守所便放出来了，死者那家人曾经还来这里闹过几次，喊着要蔡建文偿命。”余洋娓娓道来。

随即偷偷瞄了一眼林风扬，见老大又将注意力放在尸体上，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可没忘记第一次自己因为被老大迷了眼，老大对自己所做的惨绝人寰的事儿。盯着杂志上的美人儿看了一天，不让吃饭喝水，想想都难熬！

“那这人死得倒有些活该了。”林风扬小声呢喃道，她自问不是什么大善人，也不会因为人死便觉得他可怜。

“这凶手的枪法倒是挺精准的，一枪便能打中太阳穴，从子弹的位置来看，应该是从对面那幢大楼的天台射下来的。”裴洪谯接着道。

“那看来是什么痕迹都找不到了，凶手早已作了万全之策。查枪吧，现在中国对枪支管得这么严，若能查到枪是从哪里来的，大概也能知道凶手去处。”林风扬将手插进口袋里，深思着说出这番话。

她走到办公室的桌子旁，手指敲了敲桌面，又拉开了抽屉，四处瞧着。

她看到每一层抽屉里面的文件都很整齐，想着蔡建文也是有强迫症的人，可当她翻到最后一层的时候，却看到文件有些散乱，虽像是有人已经整理过，但还是有别于其他抽屉，有些文件是反面，甚至有些是倒过来的。

“去把蔡建文的秘书叫过来问问。”林风扬对着余洋说道。

不一会儿，人便带到了。“欧小姐，你在这里做了多久了？”林风扬探问道。

“快三年了。”欧蕴歆答道。

“那我有一个问题问你，平时这些文件是你整理的还是蔡建文自己整理的？”林风扬正声问道。

“这些都是老板亲自整理的，都是些比较重要的文件。”

“那他有没有什么洁癖之类的？”

“有，他所有的文件都得按一个方向摆放整齐，不能斜放，只能正放，办公室的东西有哪一个放斜了，他就会骂人。”欧蕴歆在说到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抖，不像是在骗人，林风扬仔细端详着女秘书的面部表情，又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不过很快她便这种疑惑压了下去，笑着说道：“既然这样，那欧小姐发现蔡建文的时候如何断定他已经死了呢？”

“你说什么？我当时吓死了，怎么知道他死没死。”欧蕴歆的眼神闪过一抹惊慌。

“一般人看到有人流着血倒在地上，不应该先打120吗，为什么你是直接打的110？你说你当时吓死了，那应该没有走到蔡建文身边确认他死了才对。”林风扬眼里划过一丝暗光，盯着欧蕴歆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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