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样的？年轻不收，貌美不收，还是他不爱紫衣？”

“哼。慕清风，你最好现在就走。”紫衣不喜别人拿她的名字开玩笑。

她不认为，唤作紫衣便是该身着紫衣便是该喜欢紫色。

更何况，这又不是什么要紧的，名字，不过是个名字。

“他不喜欢你这个人，从头到尾。”

“包括紫衣？”

现下，紫衣眼里就是一团紫色的人形物在她前面晃悠，惹人嫌的紫色人影偏偏强调着他一袭紫衣，让人想刻意忽视都做不到。

“……慕清风。”

“嗯？”

青衣女子拔了剑，直指紫色人形物的喉间。

“他没说不能杀人。”

“你杀不了我，不过，我们可以比试比试。”慕清风的腰间挂着把折扇，此时却拿在了手上，正抵着三尺长剑。

剑光闪乱，撞击声不断。紫衣的剑法自是承自不死仙，此时却被狠狠压制，对方的折扇挡了攻势，还有闲暇往她肩上敲了几下。

三、阿阑

“慕清风。”你何苦执着呢？

“嗯？”

“他不会收你为徒的。”紫衣的声音透着清冷，是她与生俱来的特质。

“至少我要见见他，不死仙是奇人，没道理不让人见吧？”慕清风提了要求。这倒是多次不曾有的。

他的武艺远高于紫衣，每次他来，紫衣这个看守的人就会被他奚落一顿，以剑术的方式。

他赢得容易，却不曾得寸进尺。没有以此要求过拜师入门也没有要求紫衣做什么。

不过比试一场，连胜负，其实都称不上。

“……好。”

不死仙并不是不收徒的。紫衣把关，其实就是为了考量那些前来拜师的人。而慕清风，许是个例外。

“阿阑。”

“我在。”

紫衣唤的人，只有一个阿阑，每次唤他，他答的，都是我在。

“带他去见他吧。”

“……好。”蓝衣的阿阑领着慕清风往山里面走。紫衣一个人又上了阁楼。

“你不是第一次来岚山，倒是第一次到这里吧？”阿阑不是话少的人，他的职位是领路人，可紫衣却极少放人过关让他领。好不容易，算是有这么一个人了，说说话也好。

“嗯。”

“那你怎么现在才进来呢？我前些天也瞧见你们过招，紫衣不是你的对手。”

慕清风回了头，眺望那座阁楼，却没将头抬起来。“没什么。”

他未抬头，看不见紫衣，也看不见她的目光。

阿阑不是没头脑，见这人如此不爱交谈，也不自讨没趣了。

“到了，我提醒你一句，以你的条件，进师门应当不在话下。但对不死仙，可不像对紫衣。你且把浑身的傲气收一收。”

“傲气？”

“你们这样的，总以为世间无敌了。既要拜师，好歹要有诚意。”阿阑道，之后就沿着路往回走了。

“诚意有，至于傲气？”慕清风想想，嘴角扬起一抹不明真相的笑，“这个，倒也是不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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