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受伤了？”穆昀清一眼看穿了，想拉下他披在她身上的外套，季小暖却紧紧攥住，死不放手。

“这时候还逞什么强？！”

他一阵愠怒，心里焦急，顾不上弄疼她，扣住她的双手，就狠狠扯下了外套，当即瞥见她后背一道长长的红痕，白玉似的皮肤早已破了皮……

所幸姚秉林只是个老人，用力不大，不至于皮开肉绽，却还是触目惊心。

穆昀清目光阴凉，心头顿时像被人狠狠一揪。

“抱歉……我……”季小暖低着头，不敢面对穆昀清。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道歉，但心底就是感到内疚。

大概是因为，关于姚秉林的事，那天在穆氏时，穆昀清就警告过她了，但是……她没有听他的话。

直到如今，身上沾染到了其他男人留下来的痕迹，竟是脏得让她恶心不已……

“把衣服脱了。”穆昀清蹙了蹙眉，没好气地发出一个命令。

原本他还在对她生气，还想好好折磨她，给她一个教训。

然而，直到踢开那个房门，见到她红着眼睛的脆弱模样时，他就把怒意都转移到了姚秉林身上去了。

现如今见到她身上的伤，就像是他的私人物品被人弄坏了一般，令他恨不得杀回去，亲手把姚秉林折磨得半死不活……

季小暖没有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只是惊诧地眨了眨眼：“你要做什么……”

穆昀清眯起眼来，嫌弃她似的：“还不快脱？想让伤口烂掉？”

季小暖一愣，见他走出浴室，感到有些莫名，最终还是乖乖地脱下衣服，坐进浴缸，打开热水满上。

他走了很久都没回来，她忍着伤口的疼痛与催情药的折磨，呼吸越来越不稳，只觉心底愈发落寞，她以为，穆昀清说不定是嫌弃她脏，丢下她走人了。

即使穆昀清救了她一命，此时她却依旧对他疑心重重，心底脆弱得……连她本人都感到惊讶。

半晌，热水满到胸口时，穆昀清无声地走进了浴室来。

他看着半趴在浴缸边，呼吸急促，肩膀微颤，垂着眸，像是在发着呆的季小暖。

她一头及腰的黑发落入水中，像一张肆意挥洒的墨水画，露出水面来肌肤如擦了胭脂的白玉，挂着水珠，氤氲着雾气，甚是撩人。

穆昀清感到下腹火气乱撞，不由得烦躁地蹙了蹙眉：“给我起来。”

季小暖有些惊喜地转过头来，见他手里提着一个印着药店名字的纸袋，心底惊讶不已：“你刚刚难道是去药店……”

穆昀清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闭嘴。洗好了就出来。”

季小暖心底一暖，没再多说，只慢吞吞地从水里站起身，躲闪着他，赶紧拿过浴袍披上，这才抬脚跨出浴缸。

穆昀清冷哼出声，看笑话似地看着她：“有什么好遮的？你身上我哪里没看过没摸过？”

“你……”季小暖抬眸瞪他，一张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一时没注意，脚下一滑，就直接扑到了他怀里：“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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