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妈，她妈！”无人回应，他转身坐在椅子上，又点起一支烟卷。正在烟雾朦胧的时候，，突然，他挣出这片灰色的朦胧，掐灭手中的烟卷，朝红木色的抽屉里拿出茶叶盒，缓缓地走到木方桌的茶几旁，挤出几粒茶叶，蹦进茶杯里，坐在沙发上掏出手机。

“喂，桐桐….”

“嗯。”

“嘿嘿，桐桐，家里油没有了，你回来时稍一壶，还要咱经常买的那种哈。”他搓了搓手，脸上保持着狰狞的笑容。

吱呀….门开了。小院里的蔷薇花枝依然苍翠，迎着夜色稍来晚风的消息。

男人放下手中正在慢慢冷却的茶，缓缓地行至居室的藤条编的小方凳上坐下点了支烟。

女儿提着橙黄色的油放在客厅的桌子上，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又响了。

“姑姑…”

“宝贝儿，考的怎么样？上重点了吧？呵呵，都比你姑姑我强，开着BM有什么用，比不过丫头有前程啊。对了，你爸那怎么样，你上大学的钱借够了吗？我这花着你姑父的钱，也没钱借给你。哎…我说这么久了，你知一声啊。哼哼…”

“…”

门推开了，男人走进来“桐桐，谁的电话啊？”

女孩没有说话，只是把电话递给了眼前的父亲。

“桐桐，桐桐？死丫头！”

“是你？我问你，梁红秀，你再给我说一遍！你最好给我交代清楚，你对桐桐说了什么！”男人的咆哮，对面的妹妹便不敢在言语。

“桐桐？”紧闭的房门没有任何回应。男人搓了搓沾满机械有字的手，跺了跺脚。

“他爸，怎么了？”皮肤被太阳光晒得黝黑的女人把自行车靠在墙上，奔至男人的身边。

“是不是桐桐惹你生气了？”

“哎…还不是梁红秀！混蛋！”

女人低下头，转身领过桌子上的油默默地走向厨房。

“梁哥….”

约半个小时的时间，女人默默地徘徊至客厅。

“这么些年….桐桐她也给你带来不少麻烦。我看，既然她…”

“若君，你说的什么话啊！既然什么，桐桐他是我的女儿，没有既然。我的女儿一定能上大学！”

晚饭。

“桐桐，爸今天下班回来看到一个广告。嘿嘿…”男人夹了一筷子菜放到雨桐碗里。

“嗯。”

“爸想好了，明天给你报名。咱去复读一年吧。嘿嘿…”

女孩的泪水流到了碗里。

“哭哭哭，哭什么啊！”女人嚷道。

“若君！怎么这样给孩子说话。”

女人低下头继续吃饭，不再言语。

雨桐放下扒光的饭碗走到院子里老枣树下的编凳上坐下抽泣。

“桐桐，把就你这一个女儿。把知道你只是发挥失误。咱再读一年吧。答应爸，好吗？”

“可是，学费…”

“你别听你姑姑瞎扯。爸有钱。前几天爸和你一个叔叔还打算着开一个汽修店呢。能挣不少钱哩。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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