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孩子死了，承认柏暮晨的恨，承认自己半生悲凉、余生无望，自然也就生无可恋。

活着，成一副空荡荡的躯壳，不如追过去陪着自己的孩子。

“现在，你还想要我的血吗？”楚梨花抬起眼睛，不屑的盯着赵依然的眼睛：“我的血里面都是毒，你敢要，就和我一起下地狱！”

“你……你这个该死的贱、贝戋人，贱、贝戋人！”赵依然气的狠狠踹了楚梨花一脚。

疼的楚梨花眉头紧皱，但她，却又撑着力气爬了起来。

她好痛，很快就会死去，但却不想死在这里。

“赵依然，等我死了，柏暮晨就不会从我嘴里听到某些真相，但是你知道的，这些真相，可不只我一个人知道，赵依然，你可一定要守好你的秘密啊。如果你不想再对我做点什么了，我就要走了。”

她好痛，很快就会死去，但却不想死在这里。

“等我死了，柏暮晨就不会从我嘴里听到某些真相，但是你知道的，这些真相，可不只我一个人知道，赵依然，你可一定要守好你的秘密啊。”

赵依然没有阻止，楚梨花说着，就转身缓缓的往外走。

“赵依然，其实，我可怜你。你总说你赢了，可如果真的赢了，又何必内心充满惊慌和害怕，又何必来害我？”

“不过，你怎么样，早就与我无关了，五年前，我是真的将你当成了我此生中最好的朋友，你以后……多保重吧！”

“有一句话你说对了，信任，真的是这世上最容易摧毁的东西，所以，我信错了你，也信错了他。”

“如果人生还能重来一次，我楚梨花，做牛做马，也不想做人了，因为做个坏人，好委屈，做个好人，好绝望啊……”

楚梨花走了出去，才发现外面已经下起了雪花，柏暮晨站的远远的，在一棵常青树下抽烟。

雪花落在那些青葱的树叶上就融化了，并没有记忆里的半分影子。

楚梨花只看了他一眼，就往院外走去。

“楚梨花！”见她就那样走过去了，柏暮晨的心里又是一慌，想要走过来拉住楚梨花，他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像是如果再也拉住楚梨花像是如果再不拉住楚梨花，就会永远永远的触碰不到她了。

“赵依然醒了，你不去看看她吗？”楚梨花头也没回，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她听见柏暮晨的脚步声远了些，该是转过身，去看赵依然了……

有血，从她的嘴角流下来，她顾不上擦，一步一步，走的坚定。

离开，将一个人从心里挖走，将所有的希望和念想都毁掉，原来，也没有那么难！

大雪下来，下了整整一个晚上。

柏暮晨留在了赵依然的屋子里，他进门的时候，赵依然重新在床上躺好了，医生将她的情况说的依然严重，她拉着柏暮晨的手，一遍又一遍的说起五年前救他，以及五年来陪着他强大起来的事情，他只能耐着性子守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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