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3-11-24 编辑:小编
“静心!把后院的菜除除草!”
“静心!把衣服洗了!”
是的,她给我取了个法号叫静心,我起初不答应,我叫刘秀慧,我爹给起的,被她打了一顿之后,我应了。
我爹以前是个千户,我小时候也是娇养着长大的,后来爹死了,我被接到镇国公府,吃穿用上也是当小姐一般的,哪里吃过这些苦?
很快纤纤十指就破皮、起茧子、长倒刺,疼得钻心。
我要是反抗,就会遭到摒尘的打骂。
“小浪蹄子!本来就是个假小姐,如今到了我这里还拿乔了!你不做试试?你不做,难不成还要我伺候你?!”
“勾搭男人不检点,还不老实改过!你以为世上有什么好男人?男人最是靠不住!”
她还骂了许多难听话,不好转述,污了耳朵。
我很纳闷:她不是修佛的姑子么?怎么这样多的污言秽语,性格又泼辣歹毒。
十五岁、娇弱的我,哪是摒尘一个成年妇人又常做事的对手?被她狠狠打了几回后,我老实了。
我也不是没想过跑,可是我没有路引,没有银子,一个孤身女子,往哪里跑?
铁索庵平时没有什么香客,冷清得很,唯一的收入来源是静亭的家人每月到山上送东西,会给摒尘留几两银子,托她多照应。
静亭不用庵里的东西,那几两银子摒尘是净得,镇国公府虽然也每月送几两银子来,可是我吃用都在庵里,摒尘就很不高兴。
菜蔬、果品都是庵里自己种的,偶尔摒尘也会下山采买一些。
从前这些农活是摒尘自己做,现在她就使唤我做,家务活我笨拙的学着做也就罢了,还要种地?
实在做不来,经常出差错,摒尘就打我,动辄不给饭吃,说我只会吃,是个没用的米虫,正该饿一饿,清清脑子。
我从前在镇国公府吃得挺多的,正餐之后还常爱吃零嘴,比府里同龄的几位小姐都生的圆润,气色好,爱笑,老夫人从前常说我看着就跟北方的年画娃娃似的。
来了这铁索庵大半年,我就瘦了,圆脸变成了小尖脸,偶尔水边照到影子,竟然有了几分弱柳娇花、顾影自怜的意思。
我把摒尘的点心匣子打翻了,里面也就几块枣泥糕和油炸花生米,花生米撒了一地,她气得狠狠打了我一顿,我实在挨不过,就满山跑,她到底没我年轻动作灵活,撵不上我。
我在山里七钻八绕的也不知道跑到哪里了,肚子饿的厉害,就想寻些果子吃。
还真让我找到了,一棵巨大的枇杷树,这个时节的枇杷正好成熟了。
我高兴地脱了鞋子揣怀里,爬到树上去,郁郁葱葱的树叶把我挡了个严实,我在树上吃了个饱,想回去,又不知道摒尘消气了没有,迷糊糊的靠着大树叉子打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有人在树下嘀嘀咕咕的说话,睁眼向下一瞧,原来是一个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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