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更想告程寒佳吼他的状来着，可他也清楚，跟程寒佳比起来，他连个屁都不如。

方亦照：“开车。”

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秦征，方亦照专注的盯着程寒佳，为她脸上那些生动的情绪着迷。

曾经他都已经死心了，甚至想过，只要程寒佳肯留在他身边，有些事，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现在，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修长的手落在程寒佳发顶轻轻顺着，动作一下比一下温柔，像是在对待一件辗转千年才入手的稀世珍宝。

程寒佳是他的毒，亦是他救命的药，食之难弃，嗜之有瘾。

如果这两天的一切都是在演戏，他希望这场戏能永无止境的演下去。

方亦照微闭着眼，唇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佳佳，这一次，我真的不能再放手了。

程寒佳丝毫没注意到方亦照的变化，眼睛一直盯着窗外。

离开医院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呼，还好跑出来了。”

“跑？”男人低语。

程寒佳看了他一眼，“你没看到他高我半个头嘛？不早点跑，万一他急了揍我怎么办？”

那得多疼。

方亦照诧异，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理由，见女孩儿不像作假，把人揽进怀里。

“他不敢。”

程寒佳其实不矮，但是此刻却能完完全全的被方亦照的怀抱包揽，由心而生的安全感刺激的她眼眶红红的，有泪珠在眼眶边缘打转。

上辈子也是，无论她怎么作怎么闹，身后都有他在遮风挡雨。

方亦照明明站在顶流社会的金字塔顶端，是方家俯瞰一切的掌权人，是商场上吃人都不吐骨头的活阎王，她不过就是个小资家庭不受宠的女儿，凭什么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或许她潜意识里就认定了他爱她如痴，很清楚自己手里掌握的资本。

程寒佳伸手环住他，失落的呢喃，“我简直傻透了。”

话音一落，车内的空气凝滞一瞬，随后便彻底柔和下来。

“不傻。”

男人低沉温柔的嗓音自发顶略过直冲耳际，程寒佳只觉得心里酥酥的，明明没喝酒，却有些醉了。

“嗯，不傻。”以后都不会再傻了。

两人气氛正浓，前排的手机忽然响了。

秦征吓死了，连忙接起来，没一会儿就苦着脸把车停在安全区域，回头看方亦照。

“方爷，方小少爷又惹事了。”

方亦照眸光一黯。

程寒佳明显感觉到他生气了。

方擎宇是他姐姐未婚先孕的遗腹子，虽然是个坏事干尽的纨绔，方老爷子和方亦照对他却极为重视。

“你有事就先去忙，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

程寒佳从他怀里出来，主动下车。

方亦照没有拒绝，关上车门，让秦征联系了家里的司机来接程寒佳。

程寒佳看着车子渐渐走远，又回头瞥了眼不远处的医院。

到底还是有些不甘心。

害了她一辈子，她却只还了焦俊生一巴掌，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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