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嘭”地一声响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夜歌的身体也因为受力过猛而来回晃悠,铁链发出的声音在这间空旷的水泥密室里,产生了一阵妖昧的回应,半晌才渐渐褪去。
“说还是不说?”
夜歌眉头未皱一下,甚至还露出一个狰狞的笑意,极为嘲讽地问道:“就这么点本事?”
在训练营,在Black Stramonium总部,每天都是提着脑袋过日子,或是刀光剑影,或是枪林弹雨,不知在这副看似光洁的身躯留下多少丑陋的疤痕。
他以为仅仅一个拳头就能让她臣服?
或许对于一个普通女人来说,真是吃不消,但他低估了一点:她是一个兵器。
她是有意激怒他,而她的目的也达到了。
她的挑衅换来的是他一记又一记重拳,打在她平淡的腹部,她几乎能够听到骨裂的声音。
疼痛一如既往,与在杀手训练营中时一般。血腥的味道充斥着周围,没有风,她亦能闻到。她绝美的脸庞再度恢复冷漠,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
这彻底激怒了厉墨琛,他的拳头如同雨点,不断挥出。
嘴角流出的鲜血,让夜歌的唇异常红艳,她嗜血冷笑,带着不屑嘲讽,又仿若在享受着他的酷刑。
厉墨琛停手。
他绝非好人,也绝对不会秉承“不打女人”的原则。
在他眼里,面前的女人再美,也不过是一个蛇蝎。
她的目的是杀他,所以无论他如何折磨她,都不为过。
只是,明明知道这些,他在下手时竟只用了五成力,在拳风先行一步击打她身体的瞬间, 他又收了力气,所以她才能够承受住他如此多的重拳。
他不知道向来出手狠辣的他,怎么会对眼前这个女人手下留情。
甩了下拳头,他紧锁她,有些恼怒地问:“还不招么?”
如果她招了,他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若她不招,他定会折磨到她招了为止。
腥红的唇角微微撇了下,夜歌未语,紧紧地合上了双眸,那倔强的模样,仿佛是在告诉他,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眉峰倏地一沉,厉墨琛深深地吸口气,忽的扶正她的身体。
既然她不怕拳头的钝痛,那么利刃的刺痛呢?那种剜肉剔骨的痛,她是否依旧能如此淡然?
夜歌不明所以,睁开眼睛戒备地看着他。
他勾唇,沿着她的旗袍,在她腿根的皮带上拿出了匕首。
寒光闪烁的瞬间,夜歌眉头一凛,他当真是要杀了自己?
察觉到她的惧色,厉墨琛微微挑眉。
看来也并非如她说的那么大无畏。
依旧微笑着,他把匕首在她眼前晃了晃,“怕么?”
“少废话。”
有谁能不惧怕死亡?但她怕的不是死,而是不能完成自己的心愿,
她能够从那些尸体中爬出来,不过是想留着最后一口气,问问当年的那个人为什么要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