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秋月秀眉微蹙,“所以这就是你推理地依据?依靠一个‘子虚乌有’的说法?”
童秋月眼里的光又黯淡了一些,她还以为陈长河能说出个让人信服的推论呢。
陈长河笑了笑,“这并不算推理,而是想告诉你,即便他有完美不在场证明,依旧不能排除对他的怀疑,更何况,这个所谓的‘完美’,本身就是个伪命题。”
童秋月摇摇头,表示不懂。
陈长河道:“以我混迹推理界多年,解析过无数大大小小的案件的经验,凶手若是想让自己有完美不在场证明,通常有两种方法,第一种,依靠环境差以及同伙,制造分身,你以为凶手在这,其实是在相距很远的地方,凶手一人分饰两角。”
“第二种,就是利用时间差,案发时间并不是真正的案发时间。”
童秋月似懂非懂,“视频里接受采访的人是吴钱富无疑了,一人分饰两角,得依靠环境以及同伙,其实还是两个人,进我家的不可能是吴钱富的分身,肯定是吴钱富,因为阿毛不会认错,不管怎么装扮,他身上的气味绝对错不了。”
“电视台采访地、进我家行凶地,都是吴钱富,不可能是分身。”
陈长河表示赞同,“那就只能是第二种可能了,你们认为的案发时间,并不是真正的案发时间。”
童秋月果断道:“这更不可能。”
陈长河有些奇怪童秋月的反应,“你怎么那么肯定?”
童秋月身体微颤起来,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之色。
她嘴唇轻颤,“为什么?因为案发那一刻,我就躲在床底,墙上的挂钟指向的时间,就是十一点半,而电视台对吴钱富的专访,采用地是直播模式,”
“十一点半,吴钱富确实是在接受采访,我查过了,十五年前电视台旧址距离我家有十八公里。”
陈长河皱了皱眉,“你确定你没记错时间?”
童秋月咬牙道:“我怎么可能会记错,那是我一辈子的阴影,就算我记错,警方的报告不会错吧?”
陈长河摸着下巴,沉思起来,喃喃自语,“两地相距十八公里,最快也要半个小时的车程!案发结束时间是十一点半,假设吴钱富提前抵达别墅,他可以提前抵达别墅,采访是在十一点半开始,但是十一点半从别墅赶回去,最快也是十二点了,不可能再能赶上采访…”
童秋月继续埋头吃早点。
陈长河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抓住了童秋月的手。
“我有一个疑问。”
童秋月吓了一跳,满脸狐疑地看着他。
“案发之后,你在干什么?”
童秋月脸色又变得痛苦起来,“妈妈把我藏到床底的时候,跟我说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我吓坏了,就一直藏在床底。”
陈长河问道:“那你怎么知道当时的时间是十一点半?你都没有出床底。”
童秋月又回忆起了十五年前那个晚上,“我清楚的记得,那一晚我们本来打算去舅舅家的,但是临时改了主意不去了,很早就睡下了,然后我被阿毛的吠叫声惊醒,阿毛叫地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