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件事她成了克夫的扫把星,虽然平日里侍奉孤寡的婆婆至孝,但克夫始终是原罪,吃尽了苦头,不过她从不抱怨,乐天安命。
听完她的故事,曹昂有些佩服,不由想起先前被推倒烫伤的手臂,急忙撸起她的袖子,强硬的让她不准动,完全没注意到她的羞涩兼害怕。
“好好看看自己的胳膊,看别处干什么?”
曹昂轻柔地为她处理,嘴里还不断叮嘱:“烫伤可大可小,回去做事要小心些,千万别弄破了水泡,若是不舒服了,就用清水冲洗或者冷敷,最好用薄纱缠一下,可惜现在没有药,不然抹上两天也就好了。”
一直没有回应,他皱眉看了过去,这才发现安宁的不对,她耳根红透,低着头不敢说话,曹昂猛地想起这是在古时候,好在脸皮可以,正色道:“讳疾不忌医。”
安宁轻轻点头,两人都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她才鼓起勇气道:“我帮你重新包扎下伤口吧。”
曹昂也想起自己的伤势,之前因为给典韦做手术太专注忘记了,此刻想起来疼得汗珠子掉落,安宁急忙扶住他,好半晌才缓了过来,安宁带来了一些新布,直接就想更换。
曹昂阻止她,取过刀用火烧过后重新割开又缝合,他疼得直冒冷汗,到最后更是忍不住大呼起来,至于丢人?鬼才懒得理。
他缝合好后才让安宁帮他包扎上,虚弱道:“谢谢。”
听到他的感谢,安宁愣了一下,手足无措的回应:“举手之劳,公子不必挂在心上。”
曹昂摇摇头,伸出了手:“认识一下,我叫曹昂。”
安宁看着他的眼睛,漆黑的眸子写满了真诚,干净没有一丝邪念,她低下头将手在身上擦了擦才握住他的手,笑着道:“我叫安宁。”
两人相视而笑,这就是朋友的感觉。
可就在这时,最喜欢大煞风景老悍妇出现,一棍子就打在安宁的身上,破口大骂:“好呀,你个小贱人竟敢出来偷人。”
安宁见到老妇,吓得急忙抽手,一边跑一边解释:“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做丢脸的事。”
“还敢顶嘴,今儿打不死你。”
曹昂走过去一把夺下木棍,用膝盖折断扔在地上,对着老悍妇喝道:“自己龌龊但别把人都想的那么龌龊。”
“好呀,你个野汉子还敢打我老婆子,等着,你们这狗男女等着,今日非把你们两个浸猪笼不可。”
她踉踉跄跄的拍开一家的门,然后又去了下一家,转眼一庄子的男人女人都扛着农具围了过来,安宁吓得哆嗦,曹昂心里慌得一批,但上过手术台的坚强意志让他保持了面不改色,是真汉子。
弯腰拉起跌倒的安宁,为她拍打下尘土,而后直面围拢过来的人。
“狗男女,浸猪笼。”老悍妇喊了一声,唤来的庄民也一同喊着,并愤怒逼近。
曹昂看着走近的人,指着老悍妇问了一句:“安宁的为人你们应该是知道的,这一位的为人应该更清楚,难道不听听安宁怎么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