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色肌肤的男孩子,热汗淋漓,汗水顺着他立体的鼻尖滴落,褐色的眸子干净得纤尘不染,仿佛有细碎的星辰缀点在其中。
秦久月觉着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脑袋居然没穿,陆泽,送校医处吧!”体育教练如此说道,秦久悦像一具死尸被抬起来,模模糊糊想起来,那个男孩子好像是大三的风云人物,陆泽,俗称校草,和顾燃是一个级别的存在。
校医处的病床上,身穿白大褂的校医掰了掰秦久悦的眼,照射她瞳孔,听了听心跳,得出一个结果,“没什么问题,安然无恙。”
大三工程系的男孩子从紧张到惊愕,陆泽不可置信地瞧着躺在病床上较小的身影,确认了一遍,“真没事?”
他可使卯足了力气扔出标枪,虽然他运动神经较弱,但那个女孩子可是结结实实被戳了脑袋,可那光洁的额头,别说创伤了,就是一丁点擦皮都踪迹难寻。
“没事。”校医白忙活一场,语气冷淡,“你们就不能小心着点?这是没出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陆泽尴尬笑了笑,摸着后脑勺,赧颜之色。
“得,你在这吧,我们先走了。”其他学生一哄而散,房间里就留下校医和秦久悦还有陆泽。
“喂,没事就走吧,躺在这舒服么?”陆泽碰了碰秦久悦手臂,她始终望着天花板,手里紧攥着一只钢笔,她握得很用力,很明显看到骨节泛白。
这里清静,比教室里舒服多了。
秦久悦心里想着,但一句话也不说,紧抿着唇,脑海里都是邹卿卿颐指气使的样子。
陆泽有些纳闷,这女同学难道是个哑巴。
“扎傻了?”陆泽探出手,覆盖在她额头,想起刚才的事仍是心有余悸。
他的手很漂亮,干净,修长,指甲修剪得圆润光滑,手心是淡淡的凉意。
秦久悦眼珠子转动,瞳孔里映着他俊朗的脸,脑袋轻微摇了摇。
“陆泽!”
这时,门口走进白裙的顾燃,脚步略显匆匆,“听说你到校医室,出什么……”
后半句话,顾燃看到了躺着的是秦久悦也看到了陆泽放在秦久悦额头的手,末音到了嘴边,咽回肚子里,随之皱了好看的眉头,“久悦,你怎么了?”
她说着,人已经坐到床沿,关切的神色。
“我没事。”秦久悦坐起身,声色是好听的柔软。
陆泽有一丝惊艳,余光分过去,对于一个声控灯来说,好听到声音入耳完全是享受。
秦久悦说完,掀开被子下了床,踩上了鞋子,麻溜地蹬上,冷漠地就走。
“久悦……”顾燃愕然,见秦久悦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校医处,将垂在耳际的发压在耳后,在陆泽面前低着头,轻声道,“她是我家寄养的乡下姑娘,不懂人情世故,抱歉。”
“就是那档节目的那个孩子?”陆泽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几分惊讶,她头是真铁啊!一点事都没有,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