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负背,靳中华看了看三儿子,又瞅了瞅气得不轻的发妻,“有心上人了?这倒是好事。回头你把你喜欢的姑娘领回来让我们瞧瞧,真要身家匹配,你母亲不会反对,我也不会。但要是实在太离谱,你就得听你母亲的。现在去好好反省,忤逆你母亲,把她气成这样,就是你不孝,这三天,给我跪在祠堂思过,哪都不准去,听到没有......”
靳劭锋最怕父亲,什么也不说,领罚而去。
“老二,你跟我过来。”
“是。”
这场闹剧,始得以散了。
靳劭飏则跟着父亲去了书房。
“一大早你说要出去查,现在有什么发现吗?”
靳中华坐在沙发上问笔直站在面前的次子靳劭飏。
“父亲,请给我五天时间。五天后,我会给您一个交代的。至于这几天我做了什么,您先别过问,我心里有分寸。”
这个时间是之前他和苏毓商量后定下的。
“五天就能查清?”
“是。”
“人可是死在你手上,且死在你面前的,五天你确定够?如果之前你这么有谱,为什么南方家的人在场时,你无言以对?”
靳中华瞧着他,神情带着一些怀疑。
“头绪需要一点点理出来,如果我要他命,怎么可能会在家里动手;如果说我误伤,父亲,我在军中多年,手上拿捏多少份量我心里清楚,何况令他致命的不是我那一刀,而是刀上的毒......这是故意借刀杀人,其实,您也看得明白,现在我缺的是证据。”
他和南方顼不合,那是事实。
南方顼和南方滟姐弟情深,三年前,南方滟因为要嫁他,闹到自残,为此,南方顼曾跑来和他打过一架,那小子当然打不过他。后来,每番南方滟在他这边受了委屈,南方顼就会来闹。
事发当天上午,喝醉酒的南方顼突然跑来找他,满口醉言醉语的叫嚷:“我姐姐那么优秀,怎么能做你的姨太太?你们靳家想娶她进门可以,但必须待以正妻之礼。”
这婚事,本就不是靳劭飏同意的,他自懒得和南方顼讨论,借故就躲开了他。
下午,他回家洗澡,这人跟来了大帅府,又来寻麻烦,他让副官将人带去客院休息。
晚上,靳劭飏听说他在客院又哭又闹地耍了酒疯后一直睡着,就去看了看他,谁知他居然又在喝酒,还喝得双眼通红,见到他后又和他就南方滟的婚事争执起来。
末了,南方顼摸出一把匕首——那是靳劭飏的,也知怎么就到了他手上。
这孩子用刀子对着他说:“你要是敢负我四姐,我就阉了你......让你不得好生,也不得好死......”
靳劭飏怕他伤了自己,一边哄着他,一边去抢匕首,结果一刀子竟捅在他小腹上。
刀上有毒,不过几分钟时间,南方顼毙命。
适时,南方博寻子上门,正好看到儿子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