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棠羞得低下眼睛，眼巴巴点头：“嗯，就是……就是因为我今天仪表不好，唇膏没涂好……”

唐景天咳了一声：“就这？”

他也太苛刻了吧！

唐景天想，看来自己判断的没错，祁然对叶初棠的讨厌，可不止一点点啊。

“没事小棠，咱不在这儿受气了。你要想跟我在一起，我安排你去我家的公司也行。我家公司虽然没有诚正的规模——”

“要聊天滚到外面去。”

两人在电梯口叽叽喳喳的，祁然坐办公室里听得一清二楚。

手指扣在文件上，烦躁地敲乱了节奏。

“祁总……”

陈凛提醒他，“手。”

祁然低头看了一眼，拇指上还沾着叶初棠的唇膏。

有意无意的摩/挲与敲击，痕迹蹭在了雪白的文件上。

淡淡的香氛飘在办公桌周围，是玫瑰花味的。

“我帮您重新打印一份。”

陈凛很识趣，转身出去。

走到祁然看不见的地方，他打了个电话到保安室。要求他们格式掉总经办专用电梯间，今早的所有监控画面。

在祁然身边的时间长了，陈凛总是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

叶初棠乘电梯回到一楼，看到礼宾部的几个同事正在安慰王主管。

“王姐，不能再跟祁总求求情么？”

“哎，没用的。礼宾部招聘一向都要总秘办这里过终面，否则不能随便交付入职的。祁总对裙带关系管理这一块要求从来都很严格。王姐这次，唉……”

“那也不能让咱们王姐背锅啊！唐少爷亲自发的话，王姐能有什么办法？想让他女朋友混进来，为啥非得塞咱们礼宾部？直接让她当保洁工呗。反正上哪还不都是为了跟唐少爷如胶似漆的，难不成还真来干活的？保洁工还不用面试呢！”

“嘘——”

几人正聊得热火，看到叶初棠进来了，赶紧闭上嘴。

叶初棠并不在意，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似的。

只见她轻手轻脚走上前，冲着几个人眯眯一笑：“请问几位姐姐，保洁部门办公室在哪？负责人是哪位老师，能不能麻烦告诉我一下？”

几人顿时面面相觑。

……

祁然连开了两个小时的会。起身时，夜幕已降临。

走道洗手间门口，看到一块【正在打扫】的三角牌子。

莫名想起那天在会所的洗手间，跟叶初棠之间发生的那些画面。

祁然松了松领带，只觉得上下都很胀。

哗啦哗啦。

里面响起冲水声。

祁然站在门口，轻轻咳嗽一声。

“不好意思，马上就好啦！”

清脆的女声从洗手间里传来，祁然竟以为自己幻听了。

可从没见公司的保洁工有这么年轻的小姑娘？

而且，还是打扫男洗手间？

半分钟后，穿着灰色保洁服的叶初棠走出来，一手持着拖把，一手拎着桶。

她的额头上沁着汗，高马尾挽起一个丸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