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特助跟随在后面,他问,“总裁,怎么了?”
傅铭城收回目光,他继续走去,去到病房,只有爷爷一个人,桌上的花束,花上水珠晶莹,应该是刚刚洒上去。
只有她会买花,她来这儿又走了?是刚刚过去的那个人吗?
傅铭城走出走廊,低头看看楼下,还真是,熟悉的细影陪着一个俊朗的医生在聊天。
她,好像很久没这么对别人笑了?
可说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她凌芝宁是忘记自己身份了吗?
天天来医院,就是为了勾引医生?
傅铭城寒气森森,他一身的寒意爆发得莫名其妙。
林特助站在高俊的总裁旁边,他觉得冷。
凌芝宁在走前问,“顾医生,如果失忆,通过什么办法能找回记忆?”
“这个,没什么正确途径,有时候熟人旧事旧物都可以引发神经感触。”
凌芝宁沉默,她身边都是一群陌生人,她九岁的时候遇见养父和哥哥,十七岁的时候养父因公殉职,大学的时候哥哥也出事了,她今年二十三岁,孤身一人,已经没有亲人了。
“你和傅董家是亲戚关系吗?”顾医生冒昧问。
凌芝宁愣了一下解释,“我是傅铭城的太太。”
她和傅铭城结婚没有多少人知道。
豪门里就个别人听说傅铭城结婚了,但仅局限于听说,他们也不敢确认。
外人都当凌芝宁装可怜卖惨然后博得傅董怜悯,甚至在天天逼迫傅铭城与她结婚。
顾医生怅然若失,他还以为她单身,没想到真的是傅铭城的人。
“顾医生,再见。”凌芝宁离开医院,她开车去别的地方。
林特助问,“总裁,我们要跟上去吗?”
傅铭城冷冷转头看,他锋利的眼神能杀人。
林特助不敢再说话,他开车跟上去。
凌芝宁去到一栋公寓楼下,她刷卡进门。
林特助也想进去,但门卫让刷卡。
林特助返回去报告总裁,“这里不能随便进出。”
傅铭城坐在副驾驶座里,俊脸阴沉。
凌芝宁进入自己的小家,这是她自己贷款买的房子,放在哥哥的名下。
此刻坐在空荡荡房间里,她摩挲着一枚徽章。
这东西是她捡到,本来想交给餐厅工作人员让物归原主,但发现里边镶嵌着钻石。
为免遇到麻烦,她留了电话在餐厅里,说是捡到一样东西,让主人自己联系。
可很久了,那主人一直没来电话。
凌芝宁本来把这事忘了,但顾医生说,“如果想寻找蛛丝马迹,最好是看旧物。”
凌芝宁第一时间想到了这枚徽章。
她觉得它眼熟,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多了。
近一年头疼越来越厉害,顾医生说你头部受到过重击。
她把徽章放进包包里,起身离开冷清的房间,她一个人走在空旷无人的大道上。
这条路两旁种满梧桐树,她第一次来到这里,看到金灿灿的叶子飘零,她想到了县城里的家,那家的后山里有一片梧桐,每到秋天,她都会和哥哥去那儿捉迷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