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被人一脚踹开,飞来的茶杯更是将云烟的匕首碰落在地,容成祉浑身戾气不容忽视,毫不犹豫上前卸了对方的腿骨,迫使她跪了地。
“啊……”钝痛迫使云烟冷汗直冒,更是忍不住的浑身颤抖,“这怎么可能呢!我明明在晚上的膳食上都下了药,你怎么会没有事!”
容成祉丝毫不将她的话放在耳里,兀自从怀中掏出瓷瓶,倒出一颗喂秦蓁服下,嘲笑道,“夫人身边之人,还真是需要好好清理一下。”
药丸入口微苦,味道却是极其好闻。
秦蓁沉默许久,不曾说话。
景战将人绑在了凳子上,“人,我可是交给你了。”
她想从床上起来,却是因毫无力气跌坐了回去,往复几次皆无成功,站至一旁的容成祉看不下去了,一把将人捞进怀里,让她靠着自己站立。
云烟死死的盯着她,“小姐早就知道是我?这是故意给我设的局吗?”
她的脸上还带着未掩的苍白,抬眼便入了对方的眼帘,“你一个早字,却是错了。”
“第一次,是我发现你有身孕,却告知我是竹笙的孩子的时候。”
想到这儿,秦蓁却是苦笑数声,“你与云霓虽是姐妹,可是云烟,你大概是不知,云霓不喜与你分享,却常常在我耳边念叨,你言云霓看不上竹笙,但你不知道的是,云霓早已对竹笙暗生情愫,事事维护,旁人一个字都说不得。”
“第二次,是我遇袭,你来救我时。”
秦蓁收了笑,目光却是看向了身侧的容成祉,“我问殿下借了个人,我发现你招招对他下死手,可在对方对我下手时,你收了招式。”
“第三次,是景战说,老庄被杀。”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来,不过服下解药短短时间,她根本无力长久支撑,“就如殿下所说,我没有任何认识老庄的机会,而你——”
“多日之前我便让你找到秦家军,你几次三番告知我未曾找到秦家军,可你不知道的是,我不找他们,他们自是会找我。”
“对你的怀疑已经足够,因此,我开始在你面前说些不利百里霁的话,”秦蓁闭上眼,心中将这三个字又默念了一番,“你忍不住了,竹林之中,是你的人马。”
而今夜,便是她的最后一步。
她与容成祉达成共识,后者配合她演戏,而她,将每件事做到极致。
云烟斜眼看着昔日小姐,笑出声,随后,越来越大声,“皇上说的没错,小姐这样的人,要是不毁了,他即使是晚上也难以睡得安稳。”
寒风自窗外吹进,冷的秦蓁打了个哆嗦,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见她脸色微变,云烟的笑不曾停止,“小姐对我们说过,将死之人其言也善,我云烟好歹也在秦家过了十几年的生活,我这最后一番话,权当我报恩了。”
“老爷和少爷一早便知小姐对皇上情根深种,因此事事必定竭尽全力,面上是为的皇上,可实则是为了小姐,皇上不傻,老爷少爷对他而言,是往上走的踏板,却也是威胁,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