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谨行给了她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起身往外走,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用到你时,随叫随到。”
看着白谨行上了车离去,司夏抿紧嘴唇,握爪。
还随叫随到,当她是什么?宠物狗?宠物狗也有尊严的好么,你也得好吃好喝伺候着才会随叫随到,也就是说,在白谨行那儿,她可能连一只宠物狗都不如!
有了这个认知,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怒气随时随地都会喷薄而出,可仔细想想,她怒能怎样?白谨行她惹得起?答案是肯定的,惹不起,既然惹不起,那就只能认怂。
虽然司夏不断的做着自我建设,告诉自己‘自尊诚可贵,生命价更高’,但是,心里还是止不住的郁闷,于是,她从里面出来,没回家,直奔元溪家而去。
到了元溪家门口,司夏还没来得及敲门,房门便开了。
元溪背着大书包从家里出来,两个人对视一眼,元溪愣住,司夏脖子上的红色吻痕根本无法遮挡。
“夏夏,你这是怎么了?”
司夏朝着门里看了看,有几个人影在晃动,还时不时传来吆喝的声音,她转身道,“走吧,出去说。”
元溪有个嗜赌成性的父亲,经常带着几个赌徒朋友在家里赌,此时,那几个人正赌到兴头上,就算司夏进去,也没法儿说话。
两个人来到步行街的一家商场,里面的奶茶店是她们俩的最爱。
点了两杯奶茶,元溪这才问司夏,“诶,我说,宣清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来的路上,司夏已经把事情的前后告诉了元溪,自然,她和白谨行那轰轰烈烈的过程她自动略去,只说她把一个陌生男人睡了,还被人认出来。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怎样?”
想到自己被白谨行抓包的研制,司夏的眼神一狠,“挫骨扬灰!”
“好家伙!”元溪惊慌的抚了抚自己狂跳的心口,“幸好啊,我没对你怎么着,要不然,不被你挫骨扬灰也被你吓个半死。”
“怎么了?”司夏问。
“你刚才那眼神,太狠太吓人了。”她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司夏,眼底一片浓烈的恨意,似是要将一切毁灭一般。
正在说话之时,司夏忽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来一杯巧克力奶茶。”
司夏一转头,果然看见一个一头长直黑的女孩站在吧台前。
宣清!
司夏攥紧拳头,一张漂亮的脸上寒霜密布。
她居然还敢出门,更可恶的是,她居然还笑的出来,看来,自己在她心里真的没有丝毫分量,她居然对自己做的亏心事一点忏悔都没有。
而正在付钱的宣清似乎也感受到了有两道冰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微微转头,就对上司夏那双冷到骨子里的双眸。
微微愣了一下,她勾起嘴角。
事到如今,她也不打算瞒着了,看样子她已经知道了,还真是不枉她等了一天,不过宣清心里有些不舒服,怎么她还可以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