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爷孙俩都不太在意这种礼节,但颜沫从小到大都是礼尚往来,别人敬她三分,她必双倍坦诚。
颜沫吃了几块水果,便回房间睡觉了,脑子有点晕,一门心思蹦着床上去,导致忘了锁门。
半夜,针落可闻,显得格外安静。
倏忽,顾砚深骤然睁眼。
他听见锁扣摩擦发出的声响,声音小却又异常清晰。
窸窣窸窣,转门的声音一下又一下。
顾砚深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眼底覆上了一层薄薄的寒霜。
呵!
他还以为这个女人手段有多高明,谁知故伎重演,这种雕虫伎俩,根本不足挂齿。
第一次搬进来住,顾砚深以为颜沫有梦游症状,不知者无罪,放过她,不跟她计较。
现在......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约摸五六分钟,又恢复一片寂静,顾砚深猜测颜沫勾引他未成,于是乎只好回房间睡觉了。
手底下的人向她汇报那个女人的行踪,顾砚深有些好奇,好端端的大晚上跑去了大学家属院,并且没有开他那辆车,而是选择了打车过去。
个中原由表明,这个女人心里有鬼。
隔天早上,七点过三十五分,阳光洒了进来,窗户上镀上了一层橙黄色的光芒。
顾砚深起床的时间很规律,只是......他有些不爽的拧了拧眉峰。
那个女人似乎还没有起来?
闹钟显示现在时间七点五十二分。
颜沫起来的时候,就看到某个穿着正装的男人坐在沙发上。
可不是顾砚深在看报纸,举手投足之间彰显着贵族气息,单单坐着,已经足够让人赏心悦目。
“早啊,顾砚深。”
“早。”
颜沫打着哈欠,懒洋洋的走进了厕所。
男人睨了眼颜沫,没好气的哼了声。
颜沫简单化了个淡妆,昨晚睡得太晚了,导致晚了一个小时才起床,脑袋现在还疼着,果然晚睡容易落下毛病。
颜沫穿好了上班的衣服,一出来又看到顾砚深还是保持刚刚看报纸的姿势坐着。
有些诧异,她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他今天不用上班啊?”
恰巧,被顾砚深听见了。
他放下报纸,锐利的目光扫过颜沫全身,冷不丁问了句,“你今天不做早餐?”
像是早就想好要问的话。
“不做了。”
颜沫在房间把今天开会用的资料放在包里,然后又去阳台拿了双袜子,坐在沙发上弯腰穿鞋。
她解释,“来不及了,今天睡过头了,下次一定做早餐。”
颜沫其实有点急,但是顾砚深还在,她得刻意表现出一副从容的样子,免得失了一个做妻子该有的德行风范。
听到‘睡过头’字眼,顾砚深面色冷了几分。
他看着颜沫一连串的动作,忍不住嗤笑,问道:“我记得爷爷说过,颜沫是个贤妻良母的媳妇。”
他的视线始终停在颜沫身上。
话一出,颜沫穿鞋的动作一顿,抬头,扯了扯嘴角,“那个…其实我没有那么贤妻良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