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着去了好几个礼拜,但是一直没有碰到童黎芳。
我联系了以前快递站一起送快递的同事,却说是这家已经很久没有收过快递了。
我急了。
直觉告诉我,出事了。
我才发现,我对童黎芳的了解少之又少,当她说要断了和我的联系的时候,我就真的再也联系不到她了,甚至连她的近况都无处了解。
童黎芳就这样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甚至还没来得及开展她说的完美无缺的报复计划,甚至我们还没有正式的道别。
我就像是自己做了一场梦,她只是我梦里幻想出来的一个人,来陪我度过痛苦的失恋期。
我开始逐渐的接受事实,而童黎芳这个人,也慢慢的从我的记忆里变得模糊。
如果不是又一次在酒桌上,听到童黎芳这个名字,我甚至真的会以为那只是我的幻想。
那是距离我们分开的一年后了。
我从一个房地产的销售小白,成为了公司的销冠,升了职,成了业务部的一个小主管。
说起来我还真要感谢童黎芳,她离开之后,我整日酗酒,倒是让酒量上涨不少,做销售,总是免不了许许多多的酒桌应酬,我的酒量替我完成了不少业绩。
那天,酒过三巡,餐桌上的气氛愈加热烈,有人讲起了段子,有人配合的笑。然后又是一圈高声碰杯。
热烈的气氛让我有些头昏脑涨,我找了个借口,走出包厢想要透一口气。
我躲到卫生间门口,点燃了一根烟。
卫生间大抵是一家餐厅最寂静的空间,所以哪怕我站在外面,都能清晰的听到女厕里有强烈的呕吐声。
刚吸了没两口,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童姐,你没事吧?”
“没事,你去帮我买点胃药吧。”
和她说话的人没有回应。
童黎芳似乎生气了,语气有点横:“我就在这儿等你!我都喝成这样了,你没必要还看着我吧?”
我心头微颤,抽烟的动作怔住。
是幻听吗?
可是童这个姓氏并不多见,况且那声音……
“那……那我去买,穆总特别交代,你可别乱跑,我一会儿来找你。”
听到里面的人要出来,我侧身躲进了男厕所,听到脚步声走远,我才重新出来。
确定女厕所没有别人,我轻轻推开了门,她站在洗手台前照着镜子,镜子里的童黎芳脸色泛白,眼睛里有淡淡的红血丝,眼睑下的青黑连粉底都没遮住。
她揉揉太阳穴,从包里掏出一支口红,是那种很有气场的正红色,她以前从不用这样的颜色,她说太浮夸,不适合她。
不过现如今反倒衬的她没什么血色的脸精神了一点点。
童黎芳转身,愣住了。她可能真的喝多了,脚步有点虚浮,太阳穴跳痛,头昏目眩到甚至出现了幻觉。
她眨了眨眼,睁开,不是幻觉。
她看见我了。
我也眼神灼灼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