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格外的冷静,令慕容烬眸子里闪过一瞬异色,他语气暴怒,“本王与你成亲一月,从未碰过你身子!你胳膊上的守宫砂,去哪了?”
楚云澜嘴唇苍白,她冷冷的撑着身子起身。
“守宫砂?荒谬!”她盯着他的眸子,“方才破了我身的人,难道不是王爷你吗。”
慕容烬一袭墨袍加身,他紧抿着唇,方才他确实强行与她圆房,满足她的孟浪。
可偏偏,那抹红色也是他亲眼所见。
“楚云澜,谁准你用这样的语气对本王说话!”
他无端烦躁,用力紧紧掐住她的脖颈,宛若一把铁钳。
楚云澜嘲讽一笑:“瞧王爷这样,一看就是没碰过女人啊。才不知守宫砂如何形成与消失!”
房门外的侧妃云淑闻言,脸色一变。
“王爷,王爷开开门吧!王妃姐姐她知道错了……姐姐你快别说了,快同王爷认错吧,王爷必不会嫌你的!”
“云淑,此事与你无关。”
慕容烬看向门外,女子虚弱单薄的身影映出,他冷唤道:“来人!扶侧妃回房歇息。”
“王爷——”
云淑被下人扶走,满脸不甘心,转瞬唤来丫鬟,“小翠,你去看看情况!”
小翠收敛一抹精光,“是。”
慕容烬将人儿抵在了房门前,他的手用力勒紧她,“楚云澜,你休想为自己开脱!”
楚云澜自嘲一笑,她抬起秀眸与他坦然对视。
“守宫砂是女子十二岁时,以七斤红砂磨粉以守宫捣碎点涂胳膊上,并非自然形成。既能人为点上,必能人为除去,甚至自然脱落。”
她带着嘲讽,说道:“女子新婚夜与丈夫同房。次日,丈夫会亲自为发妻点去守宫砂。连这个,王爷都不懂?”
“慕容烬,我楚云澜究竟是有多蠢,才会与奸夫苟合,让奸夫替我抹去守宫砂,让你如此羞辱我!”
慕容烬身形狠狠一怔,他的手掌,逐渐从她雪白的脖颈松开。
方才那抹红色,刺灼了他的眼。
“本王如何知道,是不是你耍的花招?”他的声音沙哑。
脖子被放开,楚云澜喘着气得以呼吸,她掀开自己胳膊,露出一道烫伤的疤痕。
“三日前,后厨小厮以热粥烫伤了我,位置恰好是守宫砂。转眼我就被人陷害于奸夫苟合!慕容烬,你觉得这是巧合吗?”
“再者,奸夫他人何在!”
“难道王爷是奸夫?”
楚云澜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慕容烬修长的骨节发白:“楚云澜,你给本王闭嘴!”
他怎么从没发现,她这么伶牙俐齿过!
“王爷既然厌恶我,为何如此在意我?我有没有奸夫,你也不会在乎吧。”
楚云澜雪白的脖颈纤细,衣衫不整,她吐气如兰,身上散发着香腻的女子香,很是勾人。
慕容烬呼吸一窒,他冷冷拂袖,震怒,“本王便不该管你!”
守宫砂的事是她自证了清白,但她这副妖艳祸水的模样,也不全然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