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眼眸色像锐利的刀子，只是锋芒藏在了黑黝黝的眼底。

姜念乖觉改口：“我去请假。”

林瑾南上前漫不经心摸了摸她白嫩的小脸蛋：“嗯，很乖。”

姜念在他跨出书房时，忽然低声说：“那个……林先生这个月能不能多借我一万。”

她生怕林瑾南不给，加了一句：“从我下月扣。”

林瑾南好像没听见，只说了一句：“收拾好就赶紧滚吧。蓉蓉要回来了。”

蓉蓉是他的妹妹林佩姿的女儿。他妹妹在全世界各种浪，生了蓉蓉后就丢在林宅不怎么管。

刚大学毕业的姜念是给刚上初一林蓉蓉补习英语的家教。

姜念性子软绵从不掺和是非，给林蓉蓉老老实实补习了小半年这才入了林瑾南的视线。

林瑾南因林蓉蓉的英语成绩提高，亲自夸了姜念两句又随手给了一万。

姜念被一万块打赏震惊得眼神都发光。后来林蓉蓉办生日宴。那一日林瑾南喝得有点上头，本来想去找生日宴的另一位名媛。阴差阳错下姜念不知道怎么的出现在他的床上。

她是第一次。

因他喝多了，姜念差点进医院。

他让助理带她去医院，本来想花点钱打发了，但不知为什么就突然转了念把姜念留下来。

于是一周三次，姜念继续给林蓉蓉补课，顺便能见到林瑾南。

……

姜念拖着浑身疲惫坐在公交车站椅子上时，脑袋空茫茫的。

手机这个时“叮”的一声，一个没有任何备注的微信好友给她转了六万。

姜念细心数着数字后的零，感觉自己渐渐活络过来。

林瑾南果然不抠，多给她一万。

有了钱，姜念觉得刚才的担惊受怕都不值一提了。

姜念点了收款，发了一句很官方的狗腿话：谢谢林先生，请您注意休息。

对方没有任何回应。

姜念把微信聊天记录删了，长长舒一口气。

她回到了学校旁边的廉价公寓。

她今年大学毕业，毕业后宿舍几个舍友们都集体失业。索性一起合租了个三室一厅的公寓。

因为是周末，舍友几个都在，只有钱漫雪不在。姜念看了客厅的玫瑰花一眼，面无表情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

不一会儿钱漫雪红光满面地回来。

她炫耀自己手里LV小包：“姜念，你看我男朋友给我提前买的生日礼物。你猜多少钱？”

姜念摇头：“不知道。”

钱漫雪眼底露出鄙夷：“你不知道也正常，我听到价格也吓了一大跳呢。这小小的包竟然要一万二呢！”

其他舍友围了过来。她们满满都是羡慕。

姜念趁着这个时候去洗澡。等回来的时候，钱漫雪哼着歌在镜子前面摆弄那个LV小包。

她手机震动了下。

是男朋友顾楠的微信：【念念，我今天要和几个学长去吃饭，不能陪你看电影了。你乖乖的。】

姜念看了一眼，回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