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大可不必如此。”盼兮规矩的坐在宋翮的身侧,却抬头望着车辇外面,看不出情绪。
她是裴昭珩的人,宋翮不可能就这么信任她,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
宋翮伸手将盼兮的扳了过来,紧紧捏住她的下颚,勾唇浅笑,冷声道:“我最后说一次,是夫君。”
盼兮被迫抬头与他直视,不知为何,她感觉宋翮是真的在生气,是—因为她称他为皇上吗?
“夫君。”
盼兮艰难的挤出这两个字。
宋翮听见自己想听得东西,满意的松开了手,伸手把玩着盼兮垂下的青丝。
“再说了,夫君宠爱自己的妻子,有何不妥?”宋翮声音慵懒,透露出一丝玩味。
宠爱?她进宫尚不足一个月,况且她是裴昭珩送进宫的人。
“夫君打算如何做?”盼兮所指朝堂上的事。
即便知道是裴昭珩做的局,宋翮身为帝王,却也不得不入。
“郑国公言辞凿凿,怕是真的拿住什么证据了。”
宋翮没说话,盼兮摸不清他的想法,也不再说话。
宋翮伸手撩起帘子,示意盼兮看外面。
盼兮抬头看去,外面车水马龙,喧嚣肆意。
果然,天子脚下,繁荣富庶。
比起多年前,现在的陈国,各方面都有所提高,看着外面的繁荣景象,盼兮心里闪过一丝复杂。
如今的陈国虽然看起来四海升平,实则内里,早已风起云涌。
“如今成果国泰民安,日夜强盛。”宋翮撑着下巴,望着眼前的美人继续道:“吴国主动与咱们较好交好,匈奴也敬而远之,这些啊,可都是……舅舅的功劳。”
宋翮故意将舅舅二字的音加重。
盼兮袖子里的手紧了紧,都传年轻的帝王性格乖戾孤独、荒淫无道,现在看来,一切都在做戏罢了。
“这一切,也是因为有夫君的支持,再者,摄政王是夫君的亲舅舅,是血脉至亲,更是臣子,不管是前者或是后者,都是应该辅助夫君的。”盼兮小心翼翼的答着。
“噗……哈哈哈。”宋翮望着盼兮,突然仰头笑出声,弄得她有些莫名其妙的。
血脉至亲,这番说辞拿来搪塞外人可以,可惜啊,自古权利面前,亲人都不过是踏脚石而已,他如此,配招很如此!否则当初怎么就挑了他这个亲外甥呢。
不过宋翮在想,这丫头,说话说这么拿腔拿调的,倒叫人怀疑她不是从裴昭珩的府里出来的人了。
宋翮猛的凑近她,“夫人平时看起来寡淡无趣,没想到嘴巴这么会说,不知道偿起来是什么味道的?”语毕,砸了咂嘴。
盼兮身子一僵,脸不自觉的就红到了耳朵根,宋翮的鼻息洒在她脸上,痒痒的,两人的鼻尖不过隔了分毫。
又脸红?
宋翮回身坐正,心情大好,他似乎很喜欢看到盼兮举手无措的样子。
“夫君这般愚弄我,有意思?”盼兮微皱眉,脸色已经恢复如常,小脸气鼓鼓的,似乎有些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