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则锋看向半靠病床坐着的陈母，直截了当的问：“当年慕秋琼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第八章 难以启齿

季则锋执着的想知道当年所有的真相。

而惊诧陈云暖怎么会和季则锋在一起的陈母听闻他的话，也终于明白小女儿眼神中的深意。

孰轻孰重，她向来拿捏的清楚。

陈母叹了口气，看着季则锋的眼神中带着丝丝愧疚：“是我们没有教好慕秋琼，当年才让她做出那种难以启齿的事情……多说无益，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陈母好像什么都没有说，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季则锋看着满脸愧色的陈母，许久后，不发一语的转身推门离去。

他一步步走着，陈云暖的话和陈母的神情在脑海里交相辉映。

向来表情不多的脸上，再次因为慕秋琼染上了怒意。

不远处，电梯门倏然打开，一个女人的身影从中走出。

两人看着彼此，面面相觑。

慕秋琼没想到会这么突然的见到季则锋，她想说什么，可昨天的一幕幕化作石头哽在喉中，让她只觉痛不欲生，却什么都说不出。

而季则锋看着她，心里翻涌的火气在那那一刻凝成了实质。

可他没有说一句话，淡漠的收回目光，像是不认识慕秋琼这个人一样，侧身越过她离开了。

怔怔转身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慕秋琼呆站在原地，心湖中最后一丝波澜也随着他的离去而死寂。

她浑噩的走到陈母的病房门口，刚想推门进去。

却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到里面，陈云暖紧依偎在陈母怀里：“妈，你对我可真好！”

“傻孩子，你是我的宝贝女儿，妈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

陈母眼中的慈爱是慕秋琼这二十多年从没有感受过的。

那是任是她如何讨好，如何亲近也得不到的温情。

她此刻只觉得仿佛有把钝刀子，在自己那颗千疮百孔的心里慢慢研磨。

从小到大，父母给陈云暖的永远都比她好，比她多。

只要她们两人闹了矛盾，错的永远是她，道歉的也永远是她。

名义上，她是陈家大小姐，可实际上，她得到的注视可能还没有家里的一只宠物狗多！

慕秋琼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也从来没有问过。

这时，陈云暖的声音再次响起。

可她话的内容却如一把锋利的刀，瞬间将慕秋琼捅了个对穿。

“妈，我先走了，我晚上要跟起澜参加晚宴，就不能来看你了。”

病房门被打开。

陈云暖看见慕秋琼不屑一笑，撞开她，就兴高采烈的往外走去。

慕秋琼看着她的背影，慢慢转回头看向陈母，却只对上她厌烦的目光。

“你哭丧着脸干嘛？一副晦气样！”

她这一声叱骂让慕秋琼彻底的失了声。

她看着眼前两鬓微白的女人，许久才逼出一句话：“妈，我也是你的女儿。”

谁知，陈母闻言没有半分愧疚，话愈加的刻薄：“就是你这个好女儿，克的周家破产，克死了你爸，克的我身患重病！我倒希望你不是我女儿，能放过我们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