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耐着性子问:“季律师已经原谅我了?”
“看来今天的天气太好,姜小姐的白日梦做过头了。”季延马上表态。
姜嫚“哼”了声,不再与他斗嘴,看向身侧的季璋。
季璋正在数路旁枯树上的鸟窝,嘴里念念有词,十分认真。
其实和季璋离得近了,就会发现他的五官和季延并不是太像。
尤其是鼻子和嘴唇。
季延是高鼻薄唇,季璋的鼻梁有些软塌,唇瓣颇丰,单看这两样与季延真的不像父子。
姜嫚觉得曾经见过一个男人,和季璋的容貌很像。
但男人的名字,她一时半会还想不起来。
“阿姨,鸟窝里有鸟爸爸,有没有鸟妈妈啊?”季璋忽然问。
“当然有呀。”姜嫚回道,“有了爸爸妈妈的呵护,鸟宝宝才能长大。”
“我没有妈妈,不也长大了吗?”季璋眉头紧皱,小声嘟哝。
姜嫚心疼地揽他入怀,安慰的话到了嗓子眼又咽下。
到了昭山山脚下,季延问季璋准备爬上去还是坐索道上去。
季璋很坚定地说,一定要爬上去。
“用脑子理智地想一想,真要爬一半坚持不住,可没人会帮你。”季延提醒他。
“阿姨是女人都不怕,我一个男子汉有什么好怕的!”季璋边说边小跑着冲向入口。
姜嫚今天带的是个大容量的帆布背包,下车后把小姨为季璋准备的药和水壶装进去,刚准备封口,季延又塞进来几瓶纯净水。
背包立马沉了许多,姜嫚把它递向季延,“你是男人你来背。”
季延从车内拿下副墨镜戴上,又把背包挎到双肩,朝姜嫚说了句“矫情”。
姜嫚朝他翻了个白眼。
矫情就矫情呗,只要不累就行。
季璋前面走,两人后面跟。
季延的步子比较大,姜嫚想接机与他搞好关系,纵使累得气喘吁吁,也始终与他并肩。
“季延,别走这么快行不行!我有半年没跑步健身了,完全跟不上你的节奏。”
“我没有邀请姜小姐来爬山。”季延脚下又快了几分,“真要跟不上,就原路返回吧。”
“休想抵赖!你前几天在电话中约我周六爬山,我说没时间,你说那就周日。”姜嫚毫不留情地怼他。
他抿唇,“我还说过,让你早些和谢楚划清界限,你怎么不记得?”
被他戳中软肋,姜嫚高涨的气焰顿时矮了半截,“我和谢楚是怎么回事儿,你完全清楚,何必揪着不放。”
“你现在是谢家未来的少奶奶,别与我走太近,我不想落骂名。”季延的态度拎得很清。
姜嫚站在原地,抚着心口,深深吸了几下冷冽的新鲜空气。
“爸爸,阿姨,快点来,小溪流里有鱼!”季璋已在一块岩石旁停下,欢快地朝他们摆手。
季延最先走到季璋身旁,牵住季璋的手,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潺潺流淌的小溪中。
山风习习,姜嫚散在脑后的卷发拂过她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