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玉忍不住笑了出来,赵睿气呼呼地道:“胡说八道,我何时逼死发妻,王氏虽是郁郁而终,却不是为了我,至于你娘,我们年少时便定情,若非你祖父执意要我娶...?”
“行行行,爹不必再啰嗦你和娘亲年少定情,却被祖父棒打鸳鸯的情史了,我都听了八百遍了,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有话就直说吧,爹娘今晚把我找来,是为了项辰哥哥和姐姐的婚事?”
“娘亲见你今日似不是很赞成你姐姐和辰儿的婚事,便想来问问你因由,你知道的,你爹是个莽夫,娘亲又是一个妇道人家,实是不懂朝堂上的尔虞我诈。”
项辰有些震惊,赵静姝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舅父舅母遇事居然找她商量。
“我也是一个妇道人家,哪里就懂得朝堂上的那些事!”
“行了,你就别卖关子了,爹已经派人去西边帮你去找那什么花...什么名字来着...对...曼陀罗,约摸着这两个月就会有消息了,你就好好说说,为何不愿你姐姐嫁给辰儿?”
“天地良心,我可没有不愿意姐姐嫁给项辰哥哥,他们两人我都不熟,一个爱娶谁娶谁,一个爱嫁谁嫁谁,与我有什么关系?”
“那你今日为何说要将婚事暂缓?”
“是王安说的,又不是我说的。”
“你也是赞同了的!”赵睿冷哼道:“你这个机灵鬼,快和为父说说,音儿和辰儿这婚事,究竟有何不妥?”
赵静姝叹了口气,问:“项辰哥哥为何会被贬黜出京?”
“康王诬陷他们母子谋逆,还逼得你姑姑在狱中自尽。”赵睿恨得咬牙切齿。
“谋逆是重罪,祸连三族,既然姑姑畏罪自尽,为何我们浮戏山庄不受牵连,项辰哥哥作为姑姑亲子,也未被圣上降罪?”
赵睿怒道:“圣上懦弱无能,保不住自己的妻儿,还有脸降罪,即便是康王,他在动我赵家之前,还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手里的兵马,如今朝廷有不少反对他的势力,这个时候他可不敢轻易对我赵家出兵。”
“康王既知姑姑背后是我洛阳二十万兵马,他为何还要构陷姑姑?”
“还不是为了太子之争?康王想立大皇子为储,陛下却想立辰儿为太子。”
“若是太子之争,如今大皇子被立为储君,姑姑惨死狱中,项辰哥哥被贬黜出京,康王的目的已达成,是否该收手了?”
“怎么可能?我洛阳还有二十万大军可供辰儿驱使,以康王的性格,定然是要斩草除根的。”赵睿觉得女儿在和他绕口令,这绕来绕去的又绕回来了。
“好,那假设康王技高一筹,他发兵灭了我洛阳军马,将项辰哥哥斩草除根了,下一步,他要做什么?”
“哼,我赵家世代戎马,想要灭我们,他做梦!”
“我说的是假设?假设康王使用了一些阴私伎俩,将我们赵家从朝堂上连根拔除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