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陆沫一喘息不定地抗拒着,“如果你真的是傅行止,就送我去医院。”
他说自己是傅行止,就真的是了?
口说无凭,在这种情况下,她根本不想和一个还没确定身份的男人发生什么。
“太晚了,医院根本帮不……”
傅行止的话还没说完,陆沫一就已经低下头,照着自己的胳膊狠狠咬了下去。
“愚蠢!”傅行止迅速出手,单手紧扣她的下颌,制止她自残的行为。
她吃痛,立刻松开嘴。
可即便傅行止出手及时,她纤细的胳膊上还是出现了一个清晰的齿印,差点就咬出血来。
“送我去医院。”她着魔般固执地重复。
“陆沫一,看着我。”傅行止有些焦急地托起她的下颌,强迫她对上自己的视线,“你真的一点儿也不记得我?”
“什么?”她的意识愈发模糊,完全不懂男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应该认识他吗?
“我,我们以前……”见过吗?
最后三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陆沫一眼前彻底失去焦距,黑色浓雾袭来,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
翌日。
晨光熹微,淡金色的光线透过白色窗幔照进了卧室的床上。
陆沫一坐在床上眼神复杂地瞧着胳膊上已经变成青紫色的一圈牙印,心里泛起了无数疑问。
她身上的衣物已经被人换成了睡衣,可被褥并不凌乱,身体也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而且那个自称是傅行止的男人也不在房间。
如果不是胳膊上这个清晰的牙印,她几乎都要以为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她的噩梦。
可是如果那个男人没有碰她,那她身上的药性是怎么解的?
还有,昨晚出现的那个男人难道真的是傅行止?
可他怎么跟传言中完全不同?
之前与傅氏签下契约协议的时候,协议里明确要求了,除去必须拿到百分之51的控股权外,还需要她嫁给患有重度脊椎畸形的傅行止,婚后要无条件服从傅行止的一切要求,两年期满,才有权提出离婚。
名为妻子,实为保姆。
不管是传言,还是合同,都无一例外明确表示了她要嫁的就是个残疾人。
她甚至都做好了嫁过来当牛做马,为奴为婢的准备。
可昨晚那个男人却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傅行止,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陆沫一想了许久仍然一头雾水,眼看快到中午,按照家乡风俗新婚第二天要回门,而且她也需要回陆家跟父亲质问清楚。
马上起床梳洗,特意换上一身端庄的长袖圆领浅绿色百褶长裙。疾步走到门口,一把拉开房门。
砰——
陆沫一陡然撞上了一堵人墙,整个身子结结实实的砸进了触感紧实的胸膛里,不等她反应过来,便立刻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揽住了腰身。
“又想跑?”随后,头顶便传来一声低沉且富有磁性的男声,这声音无比熟悉,是昨晚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