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月色醉人。

陈晴鬼迷心窍般把话说出口后，鼓起勇气没有逃跑，她想等到回答，什么样的回答都没关系，陈晴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陈雁山看着眼前女子，破天荒的有些不自在，活了两世，没人跟他说过这样的话，况且还是一个那么好看的女子。

两两沉默，互相对视，许久之后，陈晴忍不住开口道：“说话啊，你这样搞得我好尬尴！”

陈雁山被陈晴突如其来的话逗笑了，她还是这个样子，外冷内热，对陌生人冷，对亲近的人热。陈雁山一直在想，她可能只是长得太过英气，所以不得不学着去做事强硬，不然一个一脸威风的大家闺秀实在是有些不着调。

此刻陈雁山了解眼前女子又多了一点。

陈晴看到陈雁山笑了出来，有些愠怒，又有些不可名状的失落，起身想跑，被陈雁山一把抓住。

陈晴眼里有些委屈，眼里闪烁着泪花，撅起嘴巴，看着抓住她的陈雁山，又不说话，又不给人走，是想怎样？

陈晴带着哭腔说道：“陈雁山你干嘛！”

陈晴从来没有感到这么烦躁，难受，挣扎着想要松开陈雁山抓住她的手。

陈雁山看着有点炸毛的陈晴，轻声说道：“陈晴，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陈晴愣了一下，停下挣扎的动作，转过头抬手抹了抹眼睛，问道：“不能，为什么不能？”

陈雁山继续道：“我是重生一世的人，前世已经欠她太多，想找到她，尽力弥补。”

陈晴听得心不在焉，突然问道：“前世今生，不可预料的事太多了，假如这一世她已然嫁为人妇，你又当如何，孤独终老吗？”

陈雁山淡淡说道：“假如真是如此，我不会去做那无谓的事情，远远看着就好。”

陈晴欲言又止，陈雁山没有等她开口就继续说道：“但是我说出这些的时候，我们已经注定不能在一起了，你和她之间，我选择了她，我不会厚颜无耻到她不要我的时候就跟你在一起，这对你不公平，也很不尊重你的心意。”

陈晴听着这些，脸色没有变化，一双剑眉在月光映照下英气而凛然。

陈雁山缓缓松开了陈晴的手，也松开了唯一说喜欢自己的女子。

沉默了一会儿，陈晴问道：“你说的是不能在一起，那你，喜不喜欢我？”

两世为人，陈雁山除了是修道第一人，没有改变的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直言直语，光明磊落。

“喜欢。”

下一刻，陈晴像是飞蛾，飞扑进了陈雅山火一般的怀中。

“我等你，不管你找没找到她，结果如何，你都要回来告诉我！”陈晴在陈雁山怀中柔声说着最坚强的话。

陈雁山感受到扑面而来的芬芳，沁人心脾，听到陈晴的话，陈雁山犹豫了起来，“这对你不好。”

陈晴神采飞扬，眼神明亮，笑着道：“对我好不好，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