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范来找陆昀,两人正在屋里说话,晨溪便候在门口。
“晨侍卫。”禀报的衙役上前一礼,“属下有事禀报陆大人。”
“大人跟姜大人正在说话,是何事情,你先跟我说。”晨溪问。
“李头派人回来传话,说是李姑娘判断小柳巷的案子跟西通街的案子可能是一人所为,所以让人回来请陆大人过去。”
“一人所为?李姑娘这么说的?”
回话的衙役点头。
“我明白了,你等会儿。”晨溪知道这事耽误不得,当即进了屋,先对姜范行了一礼,才道:“大人,李姑娘判断小柳巷今早发现的案子跟西通街有关,请你过去。”
姜范笑着站起来,“崇安,圣上将西通街的案子交给你查办,既然如今有了新的线索,可别耽误了,快去吧。”
“大人说的是。”陆昀起身颔首。
姜范也对他点点头,转身走了。
陆昀走出来,晨溪已经取了大氅过来为他披上。
“她不是去了仵作房,怎么会在小柳巷?”
晨溪自然知道自家大人说的她是谁,连忙回话,“说是正好遇见了,就跟陈老丈师徒俩一起去了现场。”
“陈老丈为人心胸狭隘,怕是会为难李姑娘。”
陆昀瞥了晨溪一眼,没再多问,出了大理寺,上了马车。
晨溪心说,他们家大人这反应到底是关心李姑娘还是不关心啊?
想不明白,晨溪只好招呼车夫驾马快点赶往小柳巷。
“陆大人来了。”有衙役通报。
“陆大人。”王知洲先上前行礼。
陆昀的目光不着痕迹的从李攸宁身上扫过,“王大人,查出了什么?”
王知洲回头,“李姑娘,你来说吧。”
陈老丈一听,就在旁边冷哼了一声。
陆昀瞥了一眼陈老丈,看向李攸宁,“查到了什么?”
“大人请来看。”李攸宁转身走向身后的两具尸体。
陆昀迈步,王知洲赶忙拦了一下,“大人,尸体有些不堪入目。”
“无碍。”陆昀上前。
李攸宁看陆昀一眼,也不先说自己验出了什么,“大人看出了什么?”
王知洲在旁边冲李攸宁使眼色,陆大人是什么身份,就算陆大人重视你,你这样冲着陆大人问话也是僭越啊。
陆昀倒是没有反应,依言上前看了看两具尸体,他的目光先看了裙子被撩起过的女尸,又转而去看被分解的男尸,“捆绑,分尸,侵犯。”
李攸宁点头。
陆昀淡淡的看向她,“你仅以此就断定是同一凶手所为,未免有些太过草率了。”
“还是陆大人明察。”陈老丈立刻呛声,“这世上有相同症状的尸体不知道有多少,单凭这样就判断是同一个人作案,实在是好笑!”
“陆大人,这是我的验尸记录,请陆大人过目。”
陈老丈使了个眼色,陈实双手捧着验尸记录本递上。
王知洲在旁边听着脸色变了变,心说好个老匹夫,这是从上次林家的案子开始就记仇上他了。居然当着陆大人的面暗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