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即墨狸看着堂兄那眼神中一闪而逝的温柔,不由温怒,但是又不想打扰堂兄休息,只能狠狠的看着那熟睡的天昏地暗的沐小慈,咬牙切齿。
“世子……”寂静的夜里突然传来低沉的呼唤,昏昏睡去的即墨怀暗自惊叹,幸好是自己人到了,要是那些人到了,他们应该没命了。
“等着。”即墨怀听到是亲信的声音,低声命令道。
同时小心的把睡在他腿上的沐小慈放到地上,微微思量,又把她扶起,靠着茅草屋,这样,就算湿气可能小些。
“太子,走。”轻轻叫醒睡着的即墨狸,这才发现他的脑袋有些发烫,大概是受凉了,即墨怀不顾自身伤体,一把背起他走出了茅草屋,在一群属下的护卫下狂奔离开。
而沐小慈就这么被遗忘在了茅草屋里。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是凌晨时分,身边的一大一小两个少年都不见了,看来是走了,这才摇摇晃晃的起身,回家去。
“小慈,你去哪儿了?我和你阿爹都急疯了。”找寻了一宿没能入睡的沐如海和云素素听到女儿回来的消息后,急急忙忙跑了出来。
“阿爹阿娘,我在前面那个山头迷路了……以后不会了,我保证。”沐小慈挽着两人的手,撒娇道。
“快回家吧,玉姨,给小姐热鸡汤。”摸着沐小慈那冰凉的双手,沐如海回头对管家吩咐道,人却拉着女儿往家里走了。
“阿爹,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看着为自己担忧的阿爹,很是抱歉,但是现在的她真的没有力气,好想睡觉啊。
“睡吧!”沐如海没有苛责她,只是感到心疼,经过这一晚,他觉得只要女儿好好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第二天,阳光大好。
醒来的沐小慈,又活蹦乱跳的,在几个下人的怂恿下,跑到隔壁村里的鱼塘摸鱼比赛去了。
过了八天,就在沐小慈上蹿下跳在村里横行霸道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南越国的皇城里,太子登上了皇位,为薨逝的先皇送行。
南越国先帝薨逝,文武百官身着缟素,在新皇的带领下为先皇送葬,而南越国的一切国事全落在了之前的皇后,现在的皇太后手里,相国唐湛为辅政大臣,大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趋势,而南越国的皇权也落入唐氏一门手里。
葬礼过后,上书房内。
“皇上,臣要赶赴边疆镇守,还请皇上保重。”身体已经痊愈的即墨怀提出了辞呈。
现今天下,新皇登基,朝中派系混乱,他若是滞留京中,必然会引起恐慌,毕竟他手握重兵,他不想让本就飘摇的南越国陷入皇位之争的混乱中,所以他想到了走。
“堂兄保重!”看着这个曾经以命相救的堂兄,即墨狸有着千言万语也无从说起,这个特殊的时刻,走,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唯一的最佳的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