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津怀从不做亏本的生意,于是他居高临下地俯视她,说:“我救了你,所以你的命从现在开始属于我,等我成为掌权人,我自然会放你自由。”
“从此之后,你的名字叫宋黎。”
……
傅津怀回过神时,人坐在公园的喷泉旁,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
手机在兜里震个不停,拿出来时正好自动挂断,而上面已经有几个未接来电。
大部分都是林宋溪,还有些是林母。
记录滑到最下面,‘宋黎’两个字猝不及防地落入傅津怀的眼底。
他感觉身体的温度渐渐抽离了,呆在冰天雪地的极川,被万箭穿心不过如此餅餅付費獨家。
傅津怀俯下身,咬牙忍受着这万蚁噬心的疼,喉咙里溢出低沉的一声。
为什么,为什么一想起宋黎,他就这么疼?
这感觉从没出现过。
疼痛往上蔓延,很快他的脑袋也传来刺痛。
耳边忽然响起虚渺的声音。
“少爷,我怕疼,可不可以不打针?”
“少爷,我不喜欢吃胡萝卜……明明少爷也挑食,还说我。”
“少爷,那些情书我都帮你丢掉了。”
“少爷,你学理科吗?那我也学理科好了。”
“少爷,我永远站在你这边!当然是因为少爷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少爷,就不会有我的现在。”
“少爷,我好疼啊,我是不是要死了?”
“少爷说我不会死,那我肯定不会死……在我眼里,少爷的确是无所不能的。”
“少爷,你吩咐我做的事我都完成了。”
“抱歉,少爷,是我越界了。”
“少爷,你救我是因为林宋溪吗?”
“少爷,我在你身边五年,你这样对我,你有没有过一丝愧疚?”
“如果我说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你呢?”
“傅津怀,祝你新婚快乐。”
新婚快乐?
傅津怀眼眸晦暗不明,低声自语:“宋黎,你是故意的。”
你分明就不希望我快乐。
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傅津怀都没有再回到婚礼现场。
在场的人几乎都走了,只剩下几个媒体还坚持着等待第一手消息,再就是林氏夫妇和林宋溪。
林宋溪的妆已经花了大半,黑色眼线被眼泪晕开,在脸上留下滑稽的痕迹。
林母紧牵着她的手,止不住地埋怨林父:“到底怎么回事,你的人查到没有?”
林父也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今天丢的人比前几年都多,烦躁程度并不比林母轻:“傅津怀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他想隐瞒踪迹,他老子活过来都查不到!”
刚说完,会场的大门就被推开。
林宋溪立刻抬头看去,眼底带着些期待。
但让她失望了,来的人并不是傅津怀,而是霍寻。
霍寻面无表情地走到三人面前,神情冷淡:“林先生,林夫人,林小姐,我是代替傅先生来的。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所以婚礼的事要暂时搁下,还希望你们可以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