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必须时刻保持举止得体,仪态端庄,优雅自信,温柔善良,不惹是生非,不给家族丢脸——可这并不是她。
她厌恶所有繁文缛节;不喜欢时时刻刻有人在身边跟着;不爱端架子,僵着一张笑脸面对镜头。
她就喜欢一个人静静呆着,或者偷偷摸摸地去苍蝇馆子饱餐一顿,又或者借着课本的遮挡,翻看少女漫画——跟所有普通的女孩子一样。
因为这段时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白苍身上;
所以,她才得以喘一口气,可以大半夜毫无形象地偷吃哈根达斯,还叫沈策给她送来一份麻辣烫。
这么多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挣脱“公主”的束缚。
但是,她的挣扎,从来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好比她憎恶家里安排的工商管理专业,于是不学无术那样,最终,她还是得硬着头皮复习重考。
就连这次也一样。
沈策爽完之后,居然丢下她走了。
她迷迷糊糊地在浴缸里躺了好一会儿,嘴里止不住发出难受压抑的呻吟,中途听到了外面的房门被人打开,又被人关上的声音。
然后,有人开了浴室门。
沈策站在门口,嘴里叼着一根快燃尽的香烟,右手拎着一个纸袋。
他弃了烟头,猩红的火焰触到地板的积水,明明灭灭。
他朝她走来,左手自上而下一粒粒解开衬衫纽扣,逐渐裸露出肌肉遒劲的上半身。
随手一扬,衬衫被他扔进了脏衣篓里。
“沈策……”她的视线黏在了他身上,“我以为你走了。”
沈策:“只是去抽了根烟。”
顺便,想了点事情。
他关了浴缸的花洒,然后蹲下身,把她的高跟鞋脱了下来,动作出奇温柔,像一湾宁静祥和的湖泊。
十公分的细高跟鞋被他丢在一旁,他用掌心托起她的玉足,看着她被磨破皮的脚后跟,眉头皱成了“川”字,“疼么?”
“疼。”原本那些疼痛,她是不在乎的,如今被他问了,她就开始拿乔了。
沈策呵斥:“疼还穿。”
“好看。”
沈策将她从浴缸打捞起来,搀扶着手脚发软的她,走到盥洗池边,从纸袋里拿出一罐卸妆膏和一瓶洗面奶给她,“先卸妆吧。”
白知施扫了一眼,目光回到他身上:“沈策,我难受,你赶紧给我好不好……”
长夜漫漫。
白知施被他压在身下,不知道做了多少回,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般,四肢酸软无力,眼眶哭得发胀,嗓子也叫得干哑发疼。
她昏昏沉沉,半睁着惺忪睡眼,朦胧间,看到一个人影在她身上上下起伏。
一缕晦暗不明的光线从窗帘缝里射了进来,投在他的侧身上,将他精致的脸庞照得暧昧邪气。
“醒了?”沈策哑声问她,停下了动作。
“现在几点了?”她一开口,嗓音沙哑到连自己都觉得陌生。
沈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五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