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还可以加上一句形容词,还算聊得来的,同龄异性。
不过这些都只是他对她的第一印象罢了。在第一面过后又发生了些什么呢?
这就要回忆起两天前,她和老太太离开元禄社之后,师父突然和自己说的话。
看着车消失于夜幕,赵文仲突如其来开口:
“你平时可不是爱说话的人,刚才看着倒是和那姑娘聊得不错。”
师父会说出这种话,他不是不震惊的,因为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有这种情况。
“……还行,没想到她看着年纪轻轻,挺有想法的。”
“这话说的,这世上年纪轻轻,挺有想法的人,不是一向以你为代表的么?”
他一时语塞,便听得师父又说:
“你年纪也不小了,平时也不会跟外头的圈子接触,虽然琪阮……唉,你我之间注定只有师徒情分,没得翁婿命,要是遇上什么好姑娘,可要抓点紧呐。”
北京城夜里的风大,风一大就没听清师父的话。
假装没听清。
到现在,他一想起师父那天晚上用谆谆教导的口气跟他说这些,就忍不住觉得——好笑。
他今年也就二十五,还不到需要师父他老人家这么明显地催婚的年纪吧?
但是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的,别人不提的时候很自然,一经别人嘴一提,他就总觉得多了点想法,难免时时刻刻地想着,以至于再见到薛青青,就总有一些说不上来的……
别的想法。
“元鸣他就是这样,你别放在心上。”
可怜宋元鸣已经找了个角落缩起来,还要被当成话题的材料。
薛青青当然压根没放在心上了,事实上她干的那一行,接触的人都是装正经的,见多了就烦了,反倒是他们说相声的,假装不正经,倒是别有一番新鲜乐趣。
“其实我反而还觉得挺可爱的,能让后台气氛这么好,反而要感谢他吧。”
“你这个角度倒是挺新颖。”
周秦榆笑了笑:“不过千万不能让他听到,否则又得得瑟好久。”
……
成,果然没了宋元鸣就容易冷场。
薛青青想了半天,拼命回想一般粉丝都是怎么追星的。
好奇偶像的日常,这算是必备一项吧?
“你们平时,就是这样工作的吗?一天两场,挨得又紧,挺辛苦的。”
“这半个月正好是我们队。元禄社一共分了两队,半月一轮,倒也还好。”
原来她还真没猜错。
这么看来赵文仲老先生果然是不需要怎么亲自管理,交给两队的队长就可以拱手而治,他就专心研究艺术,果真是不爱权利爱艺术的名师做派。
薛青青本着对她家角儿的强烈信心与灵敏的第六感,提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那我猜……你是这队的队长?”
事情果然毫无悬念。
“没错。这作为大师兄也没办法,就带着这帮孩子呗,争取别出错,别让师父操心,就是我的职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