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天，都没有再见到秦晴。陈清怡心知，这和那天的事情有着或多或少的关联。

难熬的一周将近结束，陈清怡正忙着最后的工作，再次加班到最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亲爱的胃已经发出了强烈的抗议。

陈清怡趴在桌上，长长的发丝垂落着，遮盖了苍白的小脸。安静地办公室里突然传来了细微的动静，她马上抬起头，警惕地看着四周。

却见宋锦知顺手地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儒雅的面容依然是这几日惯有的淡然。她微笑着道谢，那触手的温热暖暖的，有些舒心。

“怎么这么晚还在？”望着陈清怡单手抵着胃的动作，宋锦知的眉头再次皱起。

陈清怡小口小口地缀着温开水，抱怨道：“加班呗。我的大总监，我这么敬业的员工，你还想把我炒了，好意思么？”

宋锦知的嘴角动了动，她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那般叫起来：“你终于笑了，我还担心你是不是得了面瘫。”

他那还未上扬的弧度登时就僵住，陈清怡轻咳了声，放下了杯子：“呀，玩笑而已，总监不要介意。”

私下里，她到底是没有办法把宋锦知当成是陌生人。总是一个恍惚间，就管不了自己了。

“陈清怡，我们谈谈。”宋锦知突然看过来，那认真的神色让她有点儿吓到了。

“谈什么呀。”陈清怡满不在乎道：“你我都没有余情未了，旧爱再好，也抵不上时间和新欢，是不是？”

说到最后一句，她的声音渐渐低了。她垂着眼睑，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脆弱。

宋锦知一脸复杂地看着她，年少时，他早就体会过这如风般难以捉摸的女孩子是如何的喜怒无常。

陈清怡摊了摊手，淡笑道：“在公司，我们就是最普通的上下属关系。私下里，我们就做朋友，好不好？”

她的尾音拖得长长的，像足了昔日撒娇的小模样。宋锦知心一颤，完全没有办法把拒绝的话说出口。

见宋锦知默认了，她笑得眉眼弯弯：“那么，你好，我是陈清怡，请多多指教。”

时光好似突然呼啸而过，回到了遥远的八年前。刚刚转学过去的宋锦知，性子偏冷。是陈清怡主动地要求与他同桌，伸出肉肉的小手，热情地介绍：“你好，我是陈清怡，请多多指教。”

“知知？”见宋锦知久久没有反应，陈清怡不由得唤起了旧日的昵称，在他眼前挥了挥手。

宋锦知却握紧了她的手腕，难得的微笑起来：“你刚刚在叫什么？”

陈清怡赶紧连连否认，“没有没有，刚刚是幻听、幻听。”

宋锦知微眯着眼睛，摆明了不相信。陈清怡退后着，跌坐在了椅子上。

而宋锦知还握着她的手腕，在惯性下，两个人一块儿往后倒。

他们靠得极近，陈清怡可以清晰地看到宋锦知的那长长的睫毛在颤动，可以感受到他呵出的热气喷在她的脸上，痒痒的。

一时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