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打脸的姜蔓，晚上六点钟出现在昆昆剧团门口，她没想到江与城会带她来看昆曲，来的地方还是昆昆剧团。

“我不喜欢听戏。”

“听说昆曲是百戏之祖，讲究的是风雅。”江与城说谎不打草稿，“我来鹿城还没听过，你陪我去听听。”

观众陆陆续续进场，江与城不由姜蔓拒绝，十指相扣，拉住她往门口走去。

两人动作亲密让姜蔓的心跳骤停下，她慌忙挣开。

古色的戏楼内快坐满了观众，玉琴楼除了周五和周末有演出，平时不对外开放，观众席分为两层，一楼是散客区，古色古香的八仙桌上摆放着茶水和干果。二楼有五个贵宾包厢，房间是以昆曲的戏曲名字命名，分别是《牡丹亭》、《长生殿》、《桃花扇》、《鸣凤记》、《玉簪记》。

姜蔓不愿让剧团的人发现自己，找到靠后的位置坐下，被江与城拉到最前面的位置上。

今晚的演出跟往常一样，一共有三场折子戏，分别是《长生殿.小宴》、《牧羊记.望乡》、《牡丹亭.寻梦》

台上的演员们身上没有带扩音器，到现在他们也保持着靠真嗓子唱戏，除非是在场地大的地方上他们才会使用麦克风，没有依靠设备，在场的观众也听得清清楚楚。

舞台中央的杜丽娘身形婀娜多姿，轻吟慢唱。

台下的观众屏息凝神听得入迷。

姜蔓心不在焉的看着台上，江与城把糕点送到她面前也没发现，他凑近她，小声说着：“出神寻柳梦梅了？”

姜蔓接过他手中的糕点，咬了口。

江与城盯着她问：“你说杜丽娘会跟罗密欧在一起吗？”

姜蔓不语。

江与城继续自言自语：“四百年前汤显祖和威廉•莎士比亚两位剧作家，在同一时期创作出《牡丹亭》和《罗密欧与朱丽叶》两个爱情剧作，一个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一个是以悲剧收场。不过，我更倾向于喜欢杜丽娘和柳梦梅的结局，你呢？喜欢哪对？”

姜蔓收回视线，侧眸望着江与城几秒钟，手中的糕点塞到他嘴巴里，吐出两个字：“看戏。”

江与城看她没任何反应，倍感失落。

演出结束，两人从戏楼出来。

夜晚的古溪镇河两岸灯火通明，柔和的灯光衬得古镇如梦似幻，让人沉醉。

“三师姐！”

门口周围的观众没有全部离开，目光一致朝声音的方向看去。

一位年轻男子穿着官生服饰，头盔上插着两个长长的翎子，小跑到一对年轻男女身边。

“卓扬？”

“真的是你，我还以为在台上看错了。”

卓扬在台上看到姜蔓演出结束后，没来得及卸妆从后台跑了出来，穿着戏服在大门口等着。

姜蔓看他身上穿着戏服，朝身后看了眼，没见其他人出来，问：“你怎么出来了？”

“你不进去看看大家吗？”

“不了，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师......”

江与城追了上去，明知故问：“他怎么叫你师姐？”

姜蔓言简意赅，“以前我在这唱过戏。”

江与城假装惶恐：“你会唱戏？”

她没有解释，路上一语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