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衔遮眸,道:“徐氏先祖辈的恩怨罢,家父说的就是如此,劳烦了。”
“你们是徐家人?”
慕容衔点点头。
佝偻老人颤颤巍巍地转身,边走边道:“容老身想想,二位稍后。”
接着便消失在了眼线之中。
慕容衔这才松手,放开一甄懿。
“慕容衔。”甄懿长吁一口气,大斥道,“你不是说这是徐家义庄吗?难不成,还有其他徐家义庄?”
“声音小点!”慕容衔小声道,“若是让他知道你我并非夫妻,事情恐怕就难办了!我也是昨日遣人打听了来的消息,徐家人每月都会来此祭拜。”
甄懿撇撇嘴,不屑道:“三殿下,这其中颇有猫腻啊……”
“若是凭空捏造你我二人其他身份,破绽必定颇多,若不假称夫妻,那个守墓人该如何揣测?万一打草惊蛇,岂不是功亏一篑?”慕容衔环视周围飞扬的灰尘,激起一片空白朦雾。
“那假称兄妹祭祖也可,为何要以夫妻名义?”甄懿不满地冲刘衔嚷嚷,刚刚把自己的腰都勒痛了。
慕容衔冷哼一声,极富讽刺意味地冷冷道:“难道会有兄妹不逢年不过节的,一起来祭奠远房的老祖宗?”刘衔特意加重了“远房老祖宗”这几个字。
“咳咳……”粗重的咳嗽声渐渐靠近是那个佝偻怪人的声音。
甄懿配合朝慕容衔张开双臂,搂住刘衔的腰。
只听见心跳声与粗重的喘息声游游荡荡,回响在耳边风声,淹没在灰尘之中。
慕容衔心中微动,垂眸看着埋在自己怀里的甄懿。
“年轻人……我这边没有什么徐氏祖宗,你怕是弄错了。”守墓人道。
甄懿抬起眸子与慕容衔对视一眼,两人望向守墓人,刘衔道:“家父说是如此,可能也是年纪大了,记忆不如往日的缘故。”
守墓人不语,佝偻的身躯如同附身于凄空间的一抹衰微月光,摇摇欲坠。
“我们这几日都忙着祭祖,也不知我家里人有没有来过这里。”甄懿借机问道。
“好像,有个叫徐子朗的……来过吧……”怪人回忆道。
“几天前?”
“年纪大了……记不得了……”
“既然如此,那便是我们二人打扰了。夫人,咱们告辞。”慕容衔微鞠身子,自然而然地拉起甄懿的手离开。
甄懿回眸,故作满眼笑意地对上慕容衔,柔得像一汪水:“好。”
慕容衔眼底笑意微渐,二人就这么对视着,仿佛永恒。
“走吧。”甄懿温声细语。
看二人肩并肩离去,守墓人缓缓挪过身子,颤颤巍巍地走进义庄深处……
甄懿张望着周围没有其他人和那只恶犬,掰开慕容衔一直紧握的手,整理整理衣袖,道:“这戏可算是落幕了,累。”
甄懿伸伸懒腰,眼神邀功:“怎么样,我方才那戏如何?我看明都城里的说书话本都是这样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