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袖子里,或者荷包里,你看看有没有镜子。”苏若烟指挥越洹在荷包里找到一面小镜子,双方友好的一人看了一会儿,面对那张彼此都非常熟悉的脸,接受不能。
还是越洹率先反应过来,“苏小姐,你我虽有婚约,到底男女有别,同处一室太久容易惹人非议。”
苏若烟也知这个道理,可这事情太过匪夷所思,她根本反应不过来,“我们这样…能换回去吗?”
越洹诚实摇头,“不知。”
他连怎么会变成这样都不知,时间紧迫也来不及去一一探查,只能暗中进行。
苏若烟:“……”
“这件事太过诡异,我希望你能保密,免得被有心人利用。”事已至此越洹只能飞快的权衡利弊,告诫苏若烟。
苏若烟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大夏虽然民风开放,却也不是什么怪力乱神的事都能接受,他俩这种情况,指不定要被架在火上烤。
“今晚你得去越国公府,我住的院落有些偏僻,你只需跟着伴读一起便可,伴读名唤四喜。”越洹飞快的交代苏若烟具体事由,避免穿帮。
苏若烟拼命点头,越洹其实有挺多事情要交代,可一想到关于苏若烟的传闻,那些交代尽数吞了回去。
总结成一句话:“总之,多听,多看,少说话。”
苏若烟:“……”
她总觉得越洹在嫌弃她,可找不出证据。
“你呢?”
越洹出声询问。
苏若烟有些反应不过,抬头看他,“什么?”
“你在家中,可有需要注意的地方?”越洹轻轻咳了咳,实在没办法习惯这娇娇柔柔的嗓音。
苏若烟眼睁睁看着自己那张脸,说出这句话,许久才反应过来。
“爹爹和娘亲只有我一个女儿,爹爹下了朝之后,会同我和娘亲一同用饭,饭后,我们一家三口会去书房,爹爹练字,娘亲抚琴。”
“那你呢?”越洹问道。
“我负责在一旁看着,在爹爹练完字,娘亲抚完琴的时候夸赞他们。”
越洹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差点上不来,连忙倒了一杯茶润喉。
夸赞?
“比如?”
“比如说,爹爹您这个字写的真好看,娘亲,您这个琴弹得真好听。”苏若烟说的理所当然。
越洹直接喷了茶,呛得狼狈不堪。
苏若烟眉头轻蹙,往边上闪了闪,“越公子,腰间有帕子。”
她本想自己动手,瞥见这双骨节分明不属于自己的手,堪堪收回来。
越洹顺着苏若烟的指点找到手帕,擦了擦唇边的水渍,掩盖住自己的狼狈,“苏小姐还真是,别具一格。”
苏若烟假装没听见,两人又交流一番彼此的习惯,直到外头的丫鬟催促,越洹和苏若烟才相互告辞。
苏若烟跟着四喜去越国公府,越洹跟着芍药牡丹回了苏府。
两府的下人已经重新备上马车,越洹坐在松软的马车里头,如坐针毡,偏边上的两个小丫鬟还非塞上一大堆吃的,“小姐,您吃一口梨花酥压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