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放心,奴定不会让您失望!”
令扶桑轻轻的弹了弹他身上的灰尘,起身爬上了床。
松稚眨眨眼睛,回神的时候望着自己怀中那快要将他淹没的科举考题,周身顿觉无力。
太子的吩咐仍旧历历在目,他不敢忘,当下只能硬着头发开始挥墨如雨。
令扶桑陷入了酣睡之中,呼吸声均匀。
他内心委屈到了极点,强忍着想要过去爬床的心思,抿着自己的下唇集中注意力。
窗户外的闻人容殊那寒瞳中划过一抹深思,唇角的笑意竟怎么也压制不住。
令扶桑一夜好眠。
他在外面守了一夜,生怕松稚有什么别的心思。
天光大亮之时,他的身影如风,快速消失在了原地。
一番沐浴更衣后,又微微眯了眯,精神这才恢复了许多。
“哎,你听说了吗?昨日太子殿下送过来的那男子侍寝了!”
“那可不,听说早上出来的时候双眼肿得像铜铃,脚步虚浮呢!”
“切,这有什么,你没看见上次他......”
“......”
路过的下人们压低声音窃窃私语,甚至话题引到了他的身上。
闻人容殊不动如山,但是耳垂处的潮红却是出卖了他此时此刻的心思。
正欲大步往前,一道纤细柔弱的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闻人容殊,现在你也是被殿下休弃的可怜人了,不然我们联合起来如何?”
宣极冷着脸站在那儿。
今日的他换了一身雪白的衣裳,看起来有几分风一吹就能倒的架势。
闻人容殊轻笑一声,不屑道。
“别把你那种烟花之地的法子用在我的身上,我嫌脏!”
他语气中的嫌弃和大步离开的动作让宣极感觉受到了羞辱。
就算他今日再耀武扬威又如何,不出三日,他定会过来求饶求合作!
届时,他一定要好好拿捏,找回这几日接连失去的脸面!
宣极那张脸上划过愤愤不平,但是又咬咬牙忍下。
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除去两个当事人以外,也只有闻人容殊全都知晓真相。
用早膳时,他坐在令扶桑的对面,胃口大开。
令扶桑眼底闪了闪,似乎有几分错愕。
她陪别的男人一个晚上,河豚精竟然不生气?
他昨夜不是被气到暴走?
微走神的时候,松稚服侍在一旁,脸色染上了几分委屈。
为何他可以坐下来陪殿下用膳!
大家同是男宠,为何待遇如此不同!
他磨了磨牙,很快有了算计。
“殿下,听说这几日您都在农庄和府上往来,奴也想陪殿下一同前去,好吗?”
那张干净的脸上带着撒娇和渴求,尤其是纯粹的鹿眼一眨一眨的,让人压根狠不下心去拒绝。
“你当真想去?”
令扶桑轻笑出声,偏头过去看他,眼底闪过稍众即逝的算计。
既然令扶苑那么想要知道农庄中发生了什么,那她就顺了他的意!让他一探究竟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