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刚刚去调查取证，明显和程云舒说的有出入。我也在怀疑她是不是说了谎，案情还要从长计议。”

张局长吸了一口烟，“你心里有数就行，程家不是我们能得罪的，不管她是不是凶手，都要调查个水落石出，给公众一个交代。”

“局长，查出凶手是我的责任，绝对不会因为外在的因素影响判断。”

“那就好，你去工作吧。”

方扬召集大家开会，并没有什么进展。

程云舒的耳钉确实丢在网球场，她的车也是在八点多被开出停车场。宋佳丽否认打过电话，方扬也调查了她的电话记录，确实没有程云舒的记录。

“方队，难道是程云舒撒谎了吗？”王立国问道。

小张摇头，“我看不一定，你们看看停车场的监控，里面的女人食指上带着一枚戒指，她拉车门时正好露出来。酒吧的监控里，程云舒除了带一个手提包，手指上很干净。”

“可能是她混淆我们的视线故意戴上的呢。”

“她的手指上没有戴戒指留下的痕迹。”方扬突然插了一句。

“明天我带她回警局，再审一次。”

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想到，程云舒已经自己前来公安局。

程云舒该做的工作都做好了，公司里的事有陶渊和爷爷，副总翻不了天。还是尽快从这个案子里脱身才是关键，事情拖延下去恐怕会有变故。

方扬看到程云舒时眼珠子都掉下来了，心里琢磨着她怎么会在这里。

“不是让你别乱跑吗？”

程云舒笑着眨眨眼，“我若是不回来，你们警察的清誉都不保了，我猜你见到宋佳丽，她否认给我打过电话吧。”

“没错，所以你是不是撒谎了。”

程云舒晃晃食指，笑着道：“不是，我做事一向光明磊落，绝对不会做毁自己声誉的事。我回来是不想连累你，三天之内我会证明自己与此事无关。我处理完公司的事就请一个月的假，一定配合你们查个水落石出。”

“你既然有把握就好，我相信你不是凶手。”

你相信没有用，凡事都是要讲证据的。

“把我关起来吧，我家人若是来见我，请您不要阻拦。我哥哥们一定回来了，他们会帮我找到证据。”

方扬道：“小张去过你家，你那天晚上穿的衣服上有血迹，DNA检测是齐菲的。”

程云舒只笑不语，摊摊手，耸肩，早就在她的意料之内，有些人想要彻底整死她。那天晚上喝醉了，衣服肯定是家里人换的，为什么没有拿去换洗，值得探究。

“走吧，我又困了，想要先睡会儿。”

她住的地方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当真很简陋。程云舒没有多说，手指在上面抹了一下，抬起来一看有些灰尘，她紧抿着唇站在床边。

方扬从制服口袋里掏出手帕，推推她的胳膊，“自己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