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性格阴阳怪气,两面三刀。
一个无能又窝囊,丑陋又热爱吹牛。
看吧,天生一对。
可惜那时候的我并不清楚王佳到底是怎样的,更不曾想到,因为她的那点嫉妒心,差点毁了我一辈子。
5.
时间回到现在,刚回忆到开头就被徐诗言打断。
他仿佛看穿了我这次提分手,是有十足的把握摆脱他。
于是他开始害怕,开始不停地为他刚才的行为忏悔,用徐诗言的方式忏悔。
身体的疼痛令我无法站立,只能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强忍不适被迫欣赏他的表演。
徐诗言点燃了他从我包里偷来的烟,穷惯了的他依旧小家子气地将烟抽完后,才舍得用烟头狠狠按在他那瘦小黢黑的胳膊上。
滋啦的响声混合着肉被烧焦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
“我和你一样疼了,白羽,现在我和你一样疼了。”
他死死地盯着我说道。
曾经他打完我这样做的时候,我忍不住评价过他。
“别人说这种话可能是病娇,但同样的行为放在你身上,就是恶心。”
“你懂吗,你这张奇丑无比的脸搭配上营养不良又黢黑发臭的身体,就像阴沟里的老鼠,饿极了想吃自己的肉一样恶心。”
“没人家那个本事和样貌,就别做这种自我感觉良好的事,你不会觉得自己很帅很牛逼吧?哈哈哈哈,你都不知道你这样有多好笑......”
当然,我的评价换来了他的恼羞成怒和更加猛烈的殴打。
6.
我强忍疼痛微微直起了身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徐诗言跪在地上不停地抽自己耳光。
电视里循环播放着他接受采访的片段,当时的他有多骄傲,现在就有多狼狈。
街头采访的主持人拉住正准备去买烟的徐诗言,一阵沟通后将话筒递给了他。
“请问你觉得自己怎么样?”
徐诗言自信地甩了一下他最近刚做的发型——
因为没钱做脏辫,从我包里偷了二百元去巷口最便宜的那家理发店染了个屎黄色的头,剩下的钱不够剪头发就变成了盖过眼睛的斜刘海。
“我觉得我很好啊,要什么儿有什么。”
徐诗言故意压低声音,好让他的嗓子听起来没那么尖锐刺耳,又操着一口他装逼时常用的,别扭又做作的北京腔自信满满地回答。
“像你这样的帅哥,一定不缺追求者吧!”
主持人强忍笑意地问他。
“还好吧,那些妞儿一般都入不了我的眼。”
7.
啪的一声,电视屏幕被砸碎,他那可笑的表演也就此中断。
“你铁了心要走?是吧?”
他再次逼到我面前,我别过头去不想看他。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发出嗡嗡的震动,是我朋友杨静打来的,徐诗言愤怒地将手机夺走,举起就要往地上摔。
“如果再摔的话,你可真就赔不起了。”
我冷漠地看着他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