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所有人都习惯了林牧对苏沐暖近乎霸道的保护欲，连苏沐暖自己也是。这样的习惯像是藤蔓,缠绕着她的心沉湎于此。

“苏沐暖小朋友,”林牧浅笑着凑近她:“怎么,在我旁边还想我吗?”苏沐暖从发呆状态中惊醒，素白的手推开他的脸,声音懦懦的，还含了几分不好意思:“周围人很多…”林牧向四周看了看,笑容却加深了些，眼眸里是满满的狡诈:“你在暗示我吗?”

苏沐暖不明所以地探出头望，一对对婉转迎合的情侣，柔情蜜意溢于言表。

“我不是那个意思…”苏沐暖低下头,项流熙抱着肚子笑的难以自制:“林牧你丫当流氓绝对本色出演。”“什么呀人林牧这明显真情流露。”夏迎雪拍拍项流熙的肩一副“你道行不够深”的神色。

“逗你的，”林牧揉了揉苏沐暖的发,得逞的笑。苏沐暖也跟着笑了，带着对林牧孩子气的包容。

“林牧，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把咱们小暖收了啊?”夏迎雪突然插话,话是对林牧说的，眼睛却看着苏沐暖。夏迎雪是聪明人,她知道苏沐暖的心思，但也她知道，这种事谁都不能挑破,可她看不得苏沐暖隐忍。

项流熙不笑了，他看向林牧，林牧挑了挑眉，松开了对苏沐暖的制约。

苏沐暖坐直了身子，笑了笑,脸色在灯光下有些苍白:“说什么呢…”林牧看着她，橙黄色灯的映照下,面前这个女孩温婉却又无措，有一丝仓惶和一丝无助。“是啊，说什么呢…”林牧微笑着抿了口杯中的红酒。

“暖暖从来都是我的,我以为…这已经不需要解释了。”他说的不紧不慢,唇边笑意未改。

他用了最为暧昧的回答，却始终没有一个确定的名份。

他说她是他的，可却没说是他的什么，林牧何其聪明难懂，若是别人也就罢了，但是苏沐暖怎么会听不出他话里的避重就轻。

她是他的，这些日子以来，身边有谁不知道这样浅显的归属关系。

苏沐暖只静静地看着他,夏迎雪以为她高兴的不好意思说话，拉着项流熙离了座,却不知她心里百转千回不知如何倾吐。

苏沐暖第一次觉得，林牧与她如此遥远，这言语上的技巧竟被用在她的身上，她突然无言以对。

“暖暖?”林牧轻轻叫她，看着她愣神,笑容有些不稳。“林牧，”她垂下头叫他的名字,微微停顿后问:“你觉得…我了解你吗?”他闻言深吸了一口气,将背部陷入柔软的沙发。她当然了解他,终究是暖暖,他只用一点点筹谋她便洞若观火。她问这话,分明是用她独有的方式告诉他,林牧，你不必如此。

可他有他的无奈，他有太多的牵制太多的禁锢,他给她名份的同时就必定会为她带去不必要的麻烦与苦楚。何况，提及爱这个字眼，他心里对她有几分爱,连他自己都拿捏不准，他能为她付出什么，也都无从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