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叶KTV里面声音嘈杂，经理叫一个叫小冉的女孩带我去了一间房，这房间里全是浓妆艳抹的女人，屋子里满是烟味，我呛的咳了几声，一个年岁稍大的女人叼着烟，朝我的脸上喷了一口：“装什么装？来这地方上班还装什么白莲花，这里全是***！谁给钱，就给谁干！”

我有些不舒服，那小冉告诉我：“这里是休息室，我再带你去吧台取酒，你今晚如果能卖出去十瓶，就算过关了。”

我和小冉去取了酒，她便指着舞池旁边的一处台子，那里坐了四个男人，她说：“就他们吧，他们是这里的常客，虽然不好伺候，但只要你放得开，十瓶没问题。”

我有些心惊，迈着步子朝着那台子走去，四个男人登时看到我，满脸邪笑：“妹子，新来的？”

“先生……您买酒吗？”我垂着头嗫嚅着，声音小到连我自己都听不清楚。

“买啊，”那几个男人色迷迷的目光盯着我看，意味深长的说：“就是不知道，你有哪里值得我们买？”

“我会唱歌。”既然来到这里了，我索性也就放开了，抬起头，朝这几个男人一笑。

“咦？”

当我抬起头的时候，一个男人仔细看了我几眼，“你一定要幸福，会唱吗？”

“会啊。”我忙点头，那是我从前最喜欢的歌，只是很多年没听过，也没唱过了。

“来一首。”另外几个男人立刻来了兴趣。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他，送的那些花，还说过一些撕心裂肺的情话，赌一把幸福的筹码……”我清唱着，声音被酒吧里的宣泄声淹没，可心中某些角落酸楚万分。仿佛想起来很多年前的我。

“声音太小了！不听了，妹妹，你会用下面开瓶盖吗？”男人朝着我裙底扫了一眼，言语轻佻的问道。

我吓得脸色惨白，马上有了退缩之意，另一个男人咧嘴一笑：“哎呀，就算妹妹下面能开瓶盖，咱也舍不得啊！”

原来陪酒真不是一件简单的工作，喝到腹胀，便去卫生间挖嗓子，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因为我需要钱。

已经忘了自己一共喝了多少瓶，只记得那些男人最后给我一千元，经理在那满是烟味的休息室里面表彰我初战告捷，一晚上的提成五千元。

那些女人抱着肩膀不屑的冷笑：“新来的，可不就吃香么？用不了几天就被C烂了，还不是一样没人点？”

我没有理会她们的话，傻笑着，五千元……五千元……够我的奇奇三分之一天的治疗费了！他可以多活三分之一天。

回到我和奇奇的小出租屋的时候，我直接醉的栽在床上，一夜犹如死了一般的长眠。

第二天，我头痛欲裂，去医院ICU门外，顺着门窗玻璃看着奇奇双眼紧闭躺在病床上，满身系满了监控仪器的线。

他小小的脸上满是苍白，痛苦之色染在眼角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