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好之后，男人抬起头，看着站在解剖台边上的女人说到，“还行，我画的妆没有谁说不好看的。”

女人轻微的笑了笑，没有说话。男人转过身走到衣架边上，将防护服和防护帽脱下来，挂到衣架上，随后转身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椅子，坐下。

女人也走过来，坐在男人的对面。男人拿起放在右手边的笔记本打开，将别再本子上的黑色油墨钢笔拿下来，摘下笔套，套在笔的后端，之后轻轻的将钢笔放在本子上，双臂自然的放在桌子上，左手撑着下巴，安静的看着坐在桌子对面的女人。

女人看着男人，男人也看着女人。

“你拿出笔记本，是想要写什么？”女人问道。

“准备记一下你的故事，也顺便记一下你未了的心愿，只要不触及法律，不违反人道主义的。”男人看着女人说到，停顿了一下，“也是我能办到的。”

“哦，是吗，那挺好。”女人落寞的轻声应答了一声。

相比昏暗的房间，放在办公桌上的台灯发出的光尤为的突出，映照在坐在办公桌前的两个人的脸上。

很长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这时，放在左手边的手机响了一声，屏幕亮起，男人转头看了一眼，是有人给他发了微信。男人随后拿起手机，刚要看。

“我叫刘歆。”女人说话了。

看了一眼女人，随后又把手机轻轻的放下，顺手将手机调整为静音，又回到左手撑着下巴的状态，静静的听着女人讲着自己的故事。

“你看看你，这是第几次考了这么多分了，啊？”一个暴躁的中年妇女声音响起，“你这样，怎么考大学，我千辛万苦的供你上学，你就给我考这么多分，你对得起我吗，啊？”

一个穿着高中服装的女孩坐在沙发上，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流，抽泣哽咽着，袖口早已被留下的眼泪擦拭弄湿了。

很显然，这个女孩就是刘歆，而刘歆的妈叫，杨静。

“你给我说说，怎么考的，为什么会考这么多分？你是不是在学校谈恋爱了，啊？”杨静依然在责问道。

“没有，妈，我没谈恋爱，我也不知道怎么考的，考的时候我觉得很正常，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考这么多分。”刘歆哽咽的说道。

“不知道？考这么多分你不知道。”杨静大声责问道，“还有，我上次打扫卫生的时候，在房门口看着你对着手机傻笑，是不是谈恋爱了？”

“没有，妈，我真的没有，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刘歆泪眼婆娑的抬起头看着说道。

“没有？哼，我可不信，以前你的成绩还是挺好的，自从给你买了手机之后，就直接下滑，买的时候还跟我保证，玩手机不会造成成绩下降，现在看来是错的。”杨静依然责问道，“从明天开始，我就把你手机收掉，看你还怎么玩，成绩不回来，就永远别想拿到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