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长景云看着还在熟睡的曲潇潇,揉了揉她的头发,曲潇潇无意识的在他的掌心拱了拱,长景云勾起的嘴角更弯了,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早朝。
文武百官分列两边,朝着坐在上面的皇帝行礼。
“下官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声势浩大,余音回绕。
怪不得有那么多人想登上皇上的宝座,不论权势,就是每日百官的下跪行礼,也能让一个人的虚荣心膨胀到极致。更遑论坐在那至高宝座上,俯瞰众人的高高在上,也让人心潮澎湃。
皇帝身边的大太监,连公公将浮尘打在左手上,高声唱到,“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长景云上前一步,叩首行礼,“儿臣有事起奏。”
看着长景云走出去的那一瞬间,老丞相的心提到了喉咙口,毕竟自己所犯的错,往轻了说,是记性不好,往重了说,就是欺君罔上。
前者,因为年老,卸乌纱帽归田,后者株连九族。拼命压下心底的慌张,让自己镇定下来。静静地等候长景云所禀告的是为何事,但是冷汗还是一滴接一滴的从头上流下来。
皇帝霸气一挥袖,“准。”眼神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
“儿臣不日前翻看户部的账簿,发现有很多银两去路不明,仔细查探下,发现和户部尚书有关。”说完从衣袖中取出一沓纸,“这是儿臣近日所查探到的证据。”
皇帝微微眯起,隔着珠帘看不清神情好坏,语气也甚是平淡,“拿上来。”
“是。”连公公将证据呈给皇帝看。
听着长景云没有供出自己,老丞相一下脱力,差点没有坐在地上,幸好及时稳住了身子。
而站在丞相后面的户部尚书则是满头大汗,脸色煞白,从百官中走出来,跪到台阶下,不一会儿,汗水就在他的前面形成一片水渍。
还有一人脸色不好,就是二皇子长澜空。长澜空冷冷的看着长身玉立站于台阶下的长景云,眸子中闪烁着浓烈的杀意。
长景云感受到一股杀意,不回头也知道是谁散发的,呵!不自量力。
皇帝静静地看完手中的纸张,轻轻地将她放在一旁的玉案上,轻飘飘的问,“胡尚书,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语气听不出来喜怒,但是熟悉皇帝的人一定知道,这是风雨前的宁静。
胡尚书拼命的磕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微臣一时之间鬼迷心窍,还请皇上饶命。”
“饶命,贪污公款,阳奉阴违,祸害百姓,朕饶了你,天下的百姓也会用唾沫将朕淹死。来人,将他拉出去砍了。”皇上怒极,一掌拍在玉案上,桌子上的奏折都被震落了几本。
见皇上发怒,众臣纷纷跪下,高呼,“请皇上息怒。”
胡尚书见事已成定局,慌不择路下,朝着二皇子看去,“二皇子救我,救我,我是冤枉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