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后又去大厅后面的小屋,在保密协议上签了字,印了手印后,才有一名保镖进来,领着他们上了三楼。
推开走廊尽头的一扇门,南栀往里面扫了一眼,就认出来几个熟面孔。
要么是学校里德高望重的教授,要么就是在论文或者医学杂志上看到的面孔。
“老朱,”屋内有人开口,“这就是你那新收的小徒弟?”
“没错。南栀,这是······”
南栀跟在朱教授身后,恭恭敬敬地把在场认叫了一个遍。
“人来齐了,会议这就开始吧。”
直到会议开始,南栀才知道为什么医治一个需要这么多人一起想办法。
一来,这个人的身份确实如她所想,很重要,非常重要。
二来,这人的身体状况实在堪忧。人年老本就体弱多病,但要是再加上一身的陈年暗伤,夹杂病痛折磨,不客气的说,只会让人生不如死。
但人偏偏不能死。
所以就需要尽可能地给这个人延续生机,减缓病痛的折磨,好在这个人活着的这段日子里,能够轻松一些而已。没人能夸下海口说能治好这位的病和伤。
一众老教授们开会,南栀作为弟子是不必发言的,只需要坐在自家老师身后静静听着便好。
一场会议下来,南栀写了足足快十页的笔记。揉了揉酸疼的手指,由衷怀念笔记本电脑。
会开完,就要去病房看诊。
朱教授起身,回头看了眼静静跟着他的小徒弟,边走边问道:“听得怎么样?说说看。”
南栀沉吟片刻,“病人身体状况,很危险。老师,我觉得······”
一直走到病房门口,南栀才噤声。
跟在专家队伍的最后进了病房。
病房并不大,陈设考究。她离得远,只能看见位于房间中央的病床上躺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周围环绕了一圈医疗仪器,在“滴滴”不快不慢地响着。
“陆老。”
“你们来啦,呦,今天多了个小姑娘。”
朱教授带着南栀上前了几步,在面对病床上老人的时候面上多了几分恭谨,“陆老,这是我小弟子。南栀,这是陆老。”
南栀这才看清老人的模样。
遍布的老年斑下,是一双深沉睿智,不见半点浑浊的眼睛。
这是一个哪怕坐在病床上,依旧不减余威的人物。
哪怕只是对视一眼,仍旧让她陡然生出一份高山仰止之感,南栀认认真真垂头弯了弯腰,“您好,陆老,我是林南栀。”
“不错,是个沉稳的孩子。”
朱教授忙摆摆手,“陆老,您谬赞了,这丫头还有得学。”
寒暄过后就是正式问诊的时间。
南栀识趣地让开位置,退回到最后面,
她知道自己今天来的目的,一是看,二是听,三是把今天看到的和听到的记在脑子里。
回到之前的会议室,教授们或是单独,或是两两考试讨论接着的治疗方案,朱教授才看向自家小徒弟手上的笔记本,“老师能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