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下的药劲太大,即便是刺痛刺激也维持不了多久了。
男人视若无睹,沉声道:“有事?”
安心然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心里燃起的唯一一点希望渐渐熄灭,她已经可以预想,神志不清的自己,被交给那个脑满肥肠男人后会遭遇怎样的后果。
可笑,她还不满二十岁,如花的年纪,人生就这么毁了。
而这一切,都要拜她那个亲舅舅所赐。
外面的人听到里面的声音明显愣了一下,态度瞬间恭敬起来:“厉先生,没想到是您在这,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刚刚有没有见到一个女孩子,二十岁左右,手上还受伤了。”
季行琛深冷的视线在安心然身上打量了一圈,薄唇轻启,缓缓吐出两个字:“没有!”
外面的人明显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惧于这个男人的身份,带人走远了。
“去那边看看!今天晚上必须找到那个贱人,扒她一层皮!”
安心然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一旦放松,身体里那种陌生的感觉愈演愈烈。
她的气息逐渐不正常,浑身像是烧着了一样。
“先生,救救我!”
这个男人面如寒霜,此时却是安心然唯一的希望,是她眼里的光。
“这次又是安排的什么戏码?”
季行琛浓墨渐染的眸露出深深的不屑,身体从房间深处移动过来。
安心然这才注意到,这个长相英俊,气场强大的男人,竟然坐在一架轮椅上。
不甚清明的神志将逐渐清晰的冷峻容颜和记忆中的一些片段融合,她忽然意识到这个男人是谁。
季行琛,季氏商业帝国的继承人。
心黑、冷血,手腕残酷。不到三十岁,就几乎垄断了京都所有产业。
唯一的缺点就是身有残疾。听闻一场车祸让他永远站不起来,同时也带走了他发妻的生命。
这个男人像是传说中的天煞孤星,任何和他有交集的人都不得善终。
难怪刚刚外面那些人,只是听见他的声音,就吓得声都不敢吱。
安心然有些后怕,刚出狼窝,又入虎穴。她这是什么命啊。
老天爷,你要是想毁我,不妨直说,要不要这么迂回的方式啊。
她退无可退的身体紧紧贴在门板上,大脑里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逃。
然而,身体就像是被钉在门板上一样,双腿仿若重愈千金,要不是沉重的呼吸和咚咚的心跳声,安心然几乎要以为自己就这样被那个男人的视线凌迟了。
季行琛极具穿透力的目光,在安心然身上打量片刻,那种不屑越发明显。
忽然,他嘴角讥诮轻轻一掀,一声冷嘲:“安排的这么细致,老头子给了你多少钱?”
外界都知道他是季家的继承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却不知道季家水深火热,有一个时时刻刻想往他房间里塞女人的老爷子。
死寂的房间里只听见轮椅滑动的声音,男人极具威压的身体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