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荷花酥,你可一定要吃呀,这可是我的一番好意。”
沈芷柔留下这句,转身离去。
徐钰便喜滋滋地拿起一块荷花酥,往嘴里送。
而我立即冲上前,一掌拍掉她手中的荷花酥,“别吃。”
荷花酥滚落在地。
徐钰吓了一跳,随即眉头紧皱着:“你干什么呀?”
“别随便吃她们给的东西,轻则落下残疾,重则可能丧命。”
“这荷花酥可能被下了什么药?”
我一本正经着。
“开什么玩笑?你这是在危言耸听吗?”
徐钰完全不相信,怒声着。
“我知道了,你这是在挑拨离间,让我害怕,好逃离沈府。”
徐钰指着我,语气笃定着。
“我…”
我惊愕地鼓着两眼。
我没有证据,一时难以争辩。
“自己假千金的身份被揭露了,就想出这招,想继续赖在府内。你倒是心机重重,揣着一肚子的坏水。”
徐钰目露厌恶。
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也懒得大费口舌,跟她讲明这深宅里的勾心斗角。
“你既然知道自己是个冒牌货,是不是应该识相点儿,赶紧离开沈府?”
她微扬起脸,趾高气扬道,一下子摆出一个大小姐的姿态。
“好,我这就走。”
我晃了晃手里的包袱,愠怒地白了她一眼离去。
转身之际,我低声着:“你在这府中还是自求多福吧。”
7.
走到大门口,我看到母亲竟严肃地站在那儿。
她像是在那里等候多时。
“那个…夫人,有什么事吗?”
我一时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儿,紧张地抱紧了包袱。
我是个假千金,再亲口叫她母亲觉得有几分不妥。
“我也好歹养了你这么多年,在你身上投注了那么多的心血,总归还是有感情的。”
“你若是想留下来,也可以。”
这话语看似是挽留,但她面色严峻,语气生硬,倒像是只不过在说几句客套话。
“不用了,这些年多谢夫人的照顾。”
我眼睑低垂,拘谨地留下这句,匆匆地离去。
两只脚都跨出沈府的大门时,我大口地喘着气。
压抑着的心顿时疏解开来。
我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看着热闹嘈杂的街道,我欢呼雀跃着:“我终于自由了!”
8.
我出府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我的屠夫父亲。
屠夫父亲长得五大三粗,但性子爽朗,为人憨厚。
他一见到我,就张开双臂,兴奋地把我紧拥在怀里。
胡子拉碴的脸直蹭着我在沈府养得娇嫩的脸蛋。
“哎呦喂,原来你才是我的亲闺女。”
他对我,直乐呵地笑着。
我都差点儿没被憋死过去,力气大得身子也像是要被捏碎般。
沈府的父亲可是碰都没碰我一下。
屠夫父亲与沈府高高在上的父亲截然不同。
他虽身份普通,但却特别地宠我。
他念我过去在蜜罐温床中长大,定是十指不沾阳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