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懦夫，我差点砸了键盘，我没砸键盘，我只能哭。可陈飞扬那个家伙又窜出来说，你在干嘛呢？

我说我要死了，你来见我最后一面吧！

陈飞扬说，啊，你怎么了啊？别啊，等我啊！

然后他头像也黑了。

我坐在电脑前，看了看右下角的时间，夜里10点。

半小时后，陈飞扬在我楼下打电话要我下去，我只好下去。

我需要安慰，陌生人的安慰，知道我跟肖书昊关系的人只有小绵，可她此时应该在安慰她的老公。

陈飞扬问，是不是想喝酒？

我说是，我以为陈飞扬想让我喝醉趁虚而入，结果他只让我喝了两瓶，自己却滴酒没沾。他把我带上车，绕到城的对岸去看夜景。城市灯火还亮着，江里有倒影，如画一般美好。

陈飞扬只是傻站着陪我看，什么话也没说。

12点多，陈飞扬把我送回家。我说，你这时候回去太晚了吧？他说没事。我说你要不要去我家凑合一晚，还有空房。他说没事不用。我说那你在县城开个房间睡一晚再回。他说没事不用。

然后，他自己开着那辆破公家车，回镇上去了。

前后我们相处了两个小时，他来回开了一小时的车。

那晚我想起陈飞扬，突然有点鼻子发酸。

六

第二天晚上，我实在没忍住，给肖天昊发了个信息说，我们谈谈吧，做个了结。

我知道这是形式，其实没有意义，我只是不甘心，想自己先说分手才算数。

隔了一会，他回信息说，10点广场见，一起吃宵夜。

我心里一热，他还是在乎我，他怎么舍得放弃我。我们那么相爱过，说过那么多情话，为对方写过那么多情书一样的文字。还有那么多一起外出旅游过的记忆，我一定是误会肖书昊了，他怎么可能不想跟我过一辈子呢？

我怀着少女一般喜悦的心，洗头洗澡换衣服，9点多就去了广场等他。

10点，肖书昊没来，来的是他的老婆。她拿着肖书昊的手机，里面装着从我空间找来的照片。远远地，我看到她，就急忙按通陈飞扬的电话，他在最近联系人里面。

好在响了一声陈飞扬就接了起来，我说，快，我在县城广场，有麻烦……

肖书昊的老婆没有给我多余的时间，她过来就揪住我的头发又骂又打。我多少有点还手能力，所以上演了一点不光彩的片断。拉拉扯扯后，肖书昊的老婆不解气，又打电话将肖书昊也叫了出来。说我们今晚当面说清楚，让他说清把你当成什么！

女人嚷，我男人是不会跟我离婚的，不过是偷吃一下，你别天真的以为他会跟你天长地久。别装什么文艺青年，我这个大老粗都知道，他外面认识多少的文艺女青年，不差你一个。

我浑身发抖，不是怕，是不愿相信这个事实。但肖书昊来了，他的沉默证明了这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