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不整双目猩红的丈夫,和同样衣衫不整却被撞破了头的女儿。
这就是我的母亲打开灯后看到的一幕。
「妈妈救我,去报警,求求你了……」
即便母亲在再婚之后冷落了我,但她在我眼中仍然是我唯一的倚仗,我哀求着希望她能来帮帮我。
可报警这个字眼让王继伟更加疯狂,他甚至举起了旁边的枕头,用力地压在了我的脸上。
我无法呼救,开始感到呼吸困难,拼尽全力地挣扎着,我的手脚毫无章法地挥动。
或许是求生的欲望太强烈,就连王继伟一个大男人也开始压不住我。
好不容易挣开了一丝缝隙,我听到王继伟对我的母亲低声怒吼。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给老子帮忙!」
我依旧挣扎着,王继伟也依旧拿枕头死死地捂着我的脸,只是这时多了一双手按住了我的脚踝。
那是我母亲的手。
她没有说话,却完整地顺从着王继伟的指令。
在那一瞬间,我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得一干二净。
我没有力气挣扎了,也不想再挣扎了。
我感到枕头有些濡湿,可能是血,也可能是眼泪。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没有了呼吸,像是变成了一段虚无的意识,我竟然能够飘在卧室上空。
我看到他们将我的尸体塞进了一个行李箱,连夜开车回到了老家,把我埋在了院里的大槐树下。
省里和企业给省状元的奖金加起来有五十万,被他们以保护孩子隐私的由头代领。
再后来,他们用这五十万付了新房子的首付,又带着我同母异父的弟弟外出旅行。
只有我,长眠在了地下。
巨大的怨恨侵蚀了我的大脑,或许就是这份不甘让我重新拥有活着的机会。
这一次,我一定要让欺辱我的所有人付出代价!
3.
第二天清晨,我拧开把手后并没有立刻出门,果然下一秒就有陶瓷娃娃砸在了门上。
我打开门,陶瓷娃娃已经成了一地碎片。
上辈子也是这样,只是我没有来得及躲开,被那个陶瓷娃娃砸得小腹瘀青了整整一周。
而我的母亲系着围裙,一脸不善地瞪着我。
「宋时宜,磨磨蹭蹭还不来帮忙,是等着我伺候你吗!?」
「对不起,妈妈。」
我从善如流地道歉。
我知道她并非是因为我起床时间的早晚动怒,而是因为昨晚继父摸进了我的房间。
她在恨我,恨我「勾引」了她的男人。
而我现在只能选择隐忍,当下并不是报复的最好时机。
虽然是高三的学生,但我仍然要每天早上准备好一家人的早饭。
「妈妈,明明有乐高,我也要买!」
说话的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他叫做王浩轩,现在才刚刚5岁,身上却已经有了父母两个人的影子。
母亲一改刚才冷淡的脸,满脸堆笑,又有些为难。
「前两天不是刚给你买了一套,怎么又买?」